四福倒也機靈,跳起來作出惶恐神色說:“夏大俠不斬無罪之人,饒恕了小人吧。”

二人哈哈一笑,感覺親近了許多。

“按照帝國軍制,一隊應該有十人啊,可這裡加上我也只有七人,其他人呢?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嗎?”

羅四福尚未回答,高宇隊長走過來接過了話頭:“因為我們是帝國第一隊,所以本隊長對於成員的選擇是極其挑剔的,非常遺憾的是,在整個帝國第一軍範圍內,我只挑到了五名合格的隊員。現在,你光榮地成為了第六名。雖然你身份特殊,但也應該為自己能夠擁有這份難得的殊榮感到激動萬分。”

見隊長駕到,郭烈連忙站起來聆聽訓導,羅四福小聲提醒道:“現在,你應該目視遠方群山,眼角閃爍著激動的淚花,用哽咽的聲音說,多謝隊長賞識,今後但凡隊長劍鋒所指,就是屬下拼死衝鋒的方向。”

“雙手攥拳,微微顫抖,腦門上爆出幾根青筋就最好不過了。”大個子料理了告密者,也跑過來湊熱鬧。

郭烈眼前一陣恍惚,我這到底是在軍中,還是穿越時空到了某個蹩腳的戲班子裡?旁邊這幾個人真的是帝國軍人嗎?

“散了散了,全都給我散了。”高宇左扒拉一下又推搡一把,把閒雜人等全都趕跑了,然後對郭烈說,“不鬧了,說點正經的吧。”

郭烈一陣虛弱,原來剛才全都是鬧?原來現在才說到正經的?

高宇看著郭烈臉上奇怪的表情,笑道:“嘿嘿,理想和現實總有很大的差距吧。”然後自己先坐到大石上,挪挪屁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拍拍大石,示意郭烈也坐下,接著說道,“就像我,入伍時也是抱著保家衛國的宏大志向來的,每天都期待著征戰沙場,建功立業,甚至連封妻廕子都想到了,結果卻被扔到這個湖邊,一呆就是五年。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什麼都能磨滅掉。所謂理想,就那麼回事兒罷了。”

“為什麼要派人常年駐守在此?難道這座大湖是重要水源?”

“被你說中了。”高宇伸手一指,“你看那邊,湖水從那個峽口流出,就是九峰郡內最大的一條河流——冰淩河的源頭了,小到西北縣,大到郡府望峰城,都要吃這條河裡的水。而我們帝國第一隊的重責大任,就是看守水源安全。”

“保衛幾十萬、上百萬人的飲水安全,的確責任重大。”頓時,郭烈肅然起敬。

高宇下一句話重重地打擊了他:“五年來,屁大點的事都沒發生過一次,把老子憋屈得每天早晨起來都有跳湖自殺的衝動!”他衝郭烈呲牙一笑,“明天早晨一起跳吧,也算有個伴兒。”尚未等對方回答,他就大笑道,“逗你玩的,哈哈。走吧,給你捯飭出個睡覺的地兒。”

郭烈跟著高宇一起向帳篷走去,心中發笑,雖然軍旅生涯和自己的想像有所偏差,但好在帝國第一隊的人都很容易相處,肯定不愁寂寞。他想:“如果去了藍旗軍,肯定層級分明,人們與自己會謹慎地保持著最恰當的距離,既不會讓自己感覺被冷落,又不會靠自己太近,以免讓上司誤會自己要巴結權貴。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絕沒人敢逗自己這個福王府的六公子玩。”

兩座帳篷是標準的五人軍帳,因為帝國第一隊兵額不滿,所以帳篷裡就顯得很寬敞了,除了行軍床之外,還有木桌木椅等簡單的傢俱。因為新成員的加入,高隊長宣佈要對兩頂帳篷內居住的成員進行重新分配,其結果是,高宇、六公子、江郎三人住一頂帳篷,大個子、羅四福、史勁和呂偉鎖四人住另一頂。

“靠,被驅逐了。”除了高宇外,大個子是入伍最早的一個了,一直和高宇住一頂帳篷,抗議無效後,被迫搬家了。

大個子剛搬東西出去,高宇就搓著手極其興奮地說:“這小子天天半夜呼嚕打得山響,還放屁磨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