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經脈都隱約可見,想要把真氣引導到什麼地方去,除了自身感知之外,還可以“看”著真氣運動,自然比盲人摸象般的修煉更精準,更迅速。

現在,在這個充斥著令人作嘔氣味的地牢裡,郭烈盤膝而坐,很快進入了內視狀態,無牽無掛,物我兩忘,全神貫注地引導丹田真氣在全身經脈中游走不休,使經脈越來越寬闊結實,使真氣越來越充沛凝練。雖然郭烈修為尚淺,內視的效果也並不清晰,但還是可以看到丹田處凝聚著一團金黃色的真氣,上面漂浮著薄雲一樣的物質,隨著真氣流轉隨意飄動。他知道,這是真氣不夠凝練之故,只有把真氣修煉得凝練無比,精純無比,才有可能達到煉骨級的境界。現在,還差得很遠。

十二個周天運轉完畢,郭烈緩緩收功,睜開眼睛,看到白悅雙手捏著從未見過的玄妙手印,輕輕籲出一股香風,也恰好功行圓滿。

“怎麼樣,你的法力恢復一些沒有?”

白悅搖搖頭,輕聲說:“這些天晚上我總在用本門秘法修煉,希望能早日恢復法力,為你做些事情。但天罡子的那一掌實在太厲害了,我感覺得到散亂到經脈之外的法力,卻怎麼都無法將其聚攏。”

郭烈恨恨道:“天罡子這老雜種最好不要死得太早,等我也修煉到金丹境,一定擰下他的腦袋為你報仇!”

白悅被郭烈咬牙切齒的模樣逗得輕聲嬌小,說道:“你還是先踢爛水屁仙子的屁股再說吧。”

郭烈尷尬笑笑,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雖然本公子志向遠大,但畢竟根基尚淺,需要一些時間修煉紫雲神功。就讓水屁仙子的屁股暫且寄存在她身上,哈哈。”

其實,郭烈是故意說得有趣,逗她開心。果然,白悅見郭烈又是撓頭又是昂首的,一副頑童模樣,被逗得嬌笑不止,忘卻了無法恢復法力的愁緒。

“有人來了。”白悅側耳傾聽,輕聲說,“來了三個人,其中二人功力不弱。”

郭烈挑起拇指,用一個誇張的表情贊她六識靈通。白悅差點笑出聲來,忙以手掩口,嗔了郭烈一眼。

三個人走到郭烈牢房前,當先一人正是捉他回來的魯衛,身後拎著燈籠的是魯能,另一人則相貌普通,看起來是個牢頭。魯衛上下打量著郭烈,目光銳利,令郭烈有種被看個通透的感覺。

“想問什麼話就快說,沒話說就別在這站著。”郭烈被魯衛看得很不自在,狠狠瞪視回去,氣率先開腔。多日來,他已經逐漸和福王府六公子的新身份融為一體了,言談舉止間自然流露出一股懾人的氣度。這會兒被魯衛看得不爽,話裡就帶著三分火氣,好像置身於大牢內的不是自己,而是對面那三個人一樣。

魯衛一皺眉頭,問道:“你究竟身屬何門何派,為何當街殺毆鬥,以致殺死五人,打傷多人?”

郭烈一振衣袖,反問道:“你看我們的樣子,像是江湖門派中人嗎?”

“不像。出來吧。”一揮手,讓魯能上前開啟了牢門。

郭烈一愣,他看魯衛一臉嚴肅,以為至少需要盤問一陣,核實身份,然後才能放了自己和白悅。魯衛這麼幹脆地開了牢門,倒讓他有些犯嘀咕了。郭烈看看白悅,她眼中也充滿了狐疑。出了牢門,魯衛在前,魯能和另一人在後,把郭烈二人夾在中間,向地牢深處走去。

“這是帶我們去哪?”郭烈見越走越黑,苗頭不對,拉著白悅的手停住腳步,沉聲問道。

一直沒出生的那人伸手搭在郭烈肩頭,一股真氣唰一下侵入他的經脈,令他渾身痠軟,提不起勁力,只好繼續往前走。郭烈心頭一驚,從這股侵入身體的真氣來看,此人應該是煉骨級的高手。事到如今,只好亮出福王府六公子的身份了,否則,被他們推到小黑屋裡殺了都沒人知道。

“你們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