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所練的功法非常奇特,隱隱有女人哭號之聲,不像什麼正經功法。而且,我偶然間在銀光院外碰到五公子和一個長相陰鷙之人在一起,而且五公子對那人頗為敬重,好像是法師一類的人物。”

“哦?這等功法的確不同尋常。接著說。”這五公子八成是勾結了邪派人物,每天夜裡教他修煉邪惡秘功。

“王爺最是剛正不阿,若是知道五公子修煉這等喪盡天良的邪惡功法,肯定會重重懲罰。到時候,公子您的對手就少了一個。”

“嗯,這個訊息倒是還有點份量。”看到六公子點頭,福泉一直緊張的表情也放鬆了幾分。不過,郭烈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以後,表面上你以前幹什麼還幹什麼,暗地裡要成為我的耳目,多留意有價值的訊息。如果你作出對我不利的事情,我不但會把你中飽私囊購置外宅尋花問柳敗壞家風等等壞事全都抖出來,還會用點小小計謀,讓五哥欲殺你而後快。”郭烈嘴角帶著笑意問道,“你信嗎?”

“我信,我信!小人萬萬不敢做出對六公子您不利的事兒來,往後小人就是您的耳目,隨時聽您差遣。”

郭烈心想,福泉當然不會真心實意地為自己所用,但至少短期內不會有二心了。於是,吩咐他晚些時候把四鳳兒的賣身契和相關的登記冊子拿到風月院去,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然後就離開了福泉的外宅,回到李玉春的青石小院中。

白悅果然已經從集市回來了,針頭線腦之類的小物件買了好幾籮筐,終於把這間房子置辦得有個家的樣子了。她還順便把奶媽也接了過來,正在臥房裡給孩子餵奶吃。郭烈把白悅叫道一旁,把剛才再次撞見福泉一事和她說了一遍,徵詢她的意見。

白悅又詢問了幾處對話細節後,讚許道:“六公子果然行事縝密,前前後後都沒露出什麼破綻,反而套出了很多有用的話來。大有進步啊!”

郭烈笑道:“你就別捧我了,咱們還是趕快商量一下應對之策。”

“嗯。”白悅用力地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首先,這塢里巷咱們是不能常來了。那福泉奸猾得很,若是被他發現李玉春和咱們的關係,總是個隱患。”

郭烈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咱們得儘快另挑隱蔽處另買一處大點的宅院,供燕子李三以及其他門客居住。這事等下午老驢回來,我讓他去辦。”

李玉春小時候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還是懂一些規矩的,見郭烈和白悅在廳堂裡低聲議事,便囑咐婆婆在臥房內照看孩子,自己則叫上奶孃一起到柴房去準備午餐。

到了午飯時間,郭烈和白悅商量得差不多了,李玉春也端上了六盤葷素搭配的菜餚,雖算不上精緻佳餚,但也稱得上色香味俱全。大家邊吃飯邊說笑,小孩子彷彿受到快樂氣氛的感染,在一旁悠悠床裡發出清脆好聽的笑聲,逗得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好不熱鬧。

正在此時,院門“咣噹”一聲被撞開,老驢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第二十七章 鬥志燃

老驢在午飯的當口跌跌撞撞闖了進來,郭烈悚然一驚,知道必是出了大事。李玉春很是乖巧,幫白悅攙扶著老驢到偏廳休息,沏了一壺熱茶放在几上之後,就悄無聲息地帶上門退了出去。

“公子,我去集市各處打聽開馬車行的情況,被戰龍幫的幾個小混混纏住,非要讓我給他們些買路錢。這路是大家的,憑什麼給他買路錢,這不是明搶嗎!我不給,他們就殺了我的驢,砸了我的車,還把我打成這樣。”老驢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和郭烈那張易了容的花臉有一拼。

“好囂張的戰龍幫!”郭烈憤然站起,“本公子若不踏平戰龍幫,生擒飛龍,誓不為人。”

白悅踏前一步說:“戰龍幫豢養一群潑皮無賴為害一方,老百姓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