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白悅從法陣中走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雙手提著羅裙蹲在面前五尺遠的地方嘩嘩作響。

第十五章 醉花樓

“啊!誰?”那女人被嚇了一跳,尖叫著問。

說實話,郭烈也被嚇得不輕。按照常理,法陣應該設定在一個隱蔽幽靜之處,比如樹林裡、橋洞下、柴房中等等。可現在這情景,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個茅房。虢先生丰神軒朗、灑脫出塵,怎麼也不至於把法陣設在茅廁裡吧!

那女人見郭烈面色不善,還橫抱著一個死人,八成是個殺人越貨的腳色,別起了滅口之心把我也幹掉。女人一個激靈,尿也給嚇沒了,站起來就跑。

郭烈一看要壞,趕緊把白悅放下,緊跑幾步追到她身後,右手抓住她的胳膊往懷裡一帶,左胳膊就勒住了她的脖子。

“別出聲!”

女人一看跑不掉,態度立馬來了個大轉彎,膩著嗓子說:“呦——爺呀,我這兒跟您躲貓貓玩兒呢,您怎麼還當真了呢?”

郭烈正運著勁防備她拼死反抗呢,根本沒想到她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愣神的工夫,攥著她手臂的手反倒被她抓著按到了一個豐盈柔軟之處。呆了一呆,才反應過來摸的是什麼部位,立馬把手甩開退後兩步,好像她胸口藏了塊兒燒紅的烙鐵。

女人轉過身,藉著茅房門框上掛著的氣死風燈細看郭烈的面貌,心說原來是個半大孩子,(無—錯)小說M。quLEDu。 COM長得還挺招人稀罕的,不像是亡命之徒。想到這,剛才那種恐懼心理也就沒了大半。

“這位小爺,一看你就是眼光獨到之人,前廳裡那麼多姑娘你都看不上,專門跑到茅廁裡找姐姐來了。嘻嘻,這就是緣分吶。”說著,女人上前一步抬手就去往郭烈的肩頭搭。

郭烈又退後一步,結結巴巴地說:“你……什麼意思?這裡是什麼……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當然是茅廁了,醉花樓的茅廁。你不會沒上過茅廁吧?哈哈……”

“醉花樓?妓院?”郭烈心中叫苦,虢先生你把傳送陣弄到茅廁裡已經夠離譜的了,沒想到還是妓院的茅廁,這也實在太……太……太他媽隱蔽了吧!

“你……你叫什麼名字……”既然弄清楚了狀況,郭烈的反應還算機敏,只是很不習慣與妓女打交道,說起話來不免磕磕絆絆。

“姐姐我叫賽小鳳,就是比小鳳凰還漂亮的意思。來,到姐姐房裡喝一杯如何?”她指指白悅,“那個女人是哪個樓裡的姑娘,我怎麼沒見過?”

“呃——這位姐姐是今天才新來的,你當然沒見過了。剛才她喝酒喝太多,我扶她過來吐一下。”這還是郭烈第一次編謊,心中之忐忑難以言表,看到賽小鳳並沒有懷疑,這才稍稍放心。

“你跟我走吧,一會叫個大茶壺把她弄出去就是。快走快走,這裡好臭的。”恐懼心理一掃而空,嗅覺倒靈敏起來了。

“我看,還是把她攙到你房裡去吧。大不了,我多給你些銀子就是了。”郭烈受白悅啟發,知道多撒銀子好辦事的道理。

果然,賽小鳳一聽這位小爺肯多打賞,也顧不上跟新來的姐妹兒爭風吃醋了,興高采烈地和郭烈一塊兒扶著白悅就離開了茅廁。一路上燈光昏暗,她並未發現白悅衣服上的血跡。好在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一路上只遇到幾個醉醺醺的客人和妓女,並沒遇到大茶壺和嬤嬤,無驚無險地來到了賽小鳳的房間。

進屋之後,郭烈先把白悅架到榻上躺下,然後趁賽小鳳反身關門之際,一揮手就砍在她脖梗子上。這是從說書先生那聽來的招式,雖然這妓女挨這一下有點冤,但郭烈身處險境,也顧不得許多了。

也不知道是郭烈的動作不標準,還是賽小鳳的脖子過於強韌,總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