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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又一次激了下來,碗筷扔進洗碗槽,許從周頭也不會的走了,任由她奶奶在廚房裡罵罵咧咧。
許嘉茂走鄰居串門回來看見許從周在收拾行李:「怎麼了?不是說要再住兩天嗎?」
「我看了一眼,今天晚上還有機票。」許從周埋頭將大衣疊好放進行李箱。
樓下傳來她奶奶喊吃飯的聲音,許嘉茂讓她吃過飯再整理,許從周拒絕了:「不餓。」
從語氣聽著怎麼看都知道是生氣了。
也不勇許嘉茂去打探,吃飯的時候許從周奶奶一股腦添油加醋的全說了出來,話裡全是許從周的不好。許嘉茂就說好端端的女兒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媽,週週都二十多歲了,她可以為她自己人生的所有事情做出決定了。我和周蔚都只能給她參考,你隔代了就更不要多管,你就好好吃飯好好照顧你自己。」
見兒子不站在這裡這邊,她加了菜端著飯碗就走了,許是去找鄰居要些同仇敵愾的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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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寺廟裡回來好不容易正常了一天,結果今天因為他小侄子的生日,這就提醒了他老孃,五年前的今天她妯娌當了奶奶。
不是整歲生日,所以就是兩桌家宴。
段弋昨天和黑狗他們打麻將打到凌晨,第二天沒起得來也正常。頂著亂糟糟的頭髮下樓,他老孃正在和他小嫂嫂打電話,電話那頭小孩子不知道在嘴甜說了什麼,引得手機兩端的大人咯咯大笑。
段弋盛了碗飯,打算在他老孃掛影片之前吃完走人,卻不想電話掛的比他想像的要快。端著飯碗和他老孃對視的五秒之後,段弋夾了一塊雞翅,訥訥地開口:「要我鑽桌子底下嗎?」
這話說的陳雅萍一時間哭笑不得,原本還要數落一下,可瞧自己兒子說這話地樣子又莫名地搞笑。
陳雅萍嘆氣:「兒子,你知道我多希望現在能有個姑娘挺著個大肚子來找我,說什麼要麼給她一個億要麼她就告你始亂終棄,逼我就範逼,必須讓你娶她。」
段弋不知道他老孃這又是看了什麼模板化的小說,吐出雞骨頭:「老孃你想我結婚就是為了有人可以照顧我,以後有人養老。但我們家都這麼有錢了,我老了可以住在高階養老院啊,美女護工還要什麼老婆孩子。」
陳雅萍扁嘴,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雞翅和一大把青菜進段弋碗裡。
段弋一樂,以為是自己說動了他老孃。
下一秒,陳雅萍擺手:「鑽桌子下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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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飯局,兩桌人正正好坐下。舅媽開玩笑:「等到明年小弋找了物件,我們還得換個更大一點的桌子了。」
陳雅萍乾乾的笑了兩聲,朝著自己兒子扔了一刀子眼過去。
芒刺在背大概就是這種感覺,段弋識相的多吃飯少說話。
包廂裡小孩子比較多,段弋吃過飯拿起煙盒起身的時候他表哥也一起跟了出來。兩個人倚這走廊盡頭的窗戶,洵川的雪停了兩天了,但積雪還沒融化。
表哥看他吞雲吐霧的樣子,笑:「你都學會抽菸了啊,時間過得真快,我都三十歲了,還有孩子了。」
「結婚什麼感覺?」段弋問。
表哥叼著煙,望著不遠處的路燈,舌頭舔過唇角,他俯視著樓下的一切,想了好一會兒:「尋常繁瑣。」
這些詞都不是什麼正能量的詞語。
表哥轉過身,靠著牆壁,看著不遠處的包廂,側過頭看向段弋:「與自制力的搏鬥,與單調的抗爭。」
說得有些深奧,但解釋過來不過是婚後日子單調,作為丈夫和父親他又必須自己扛起的責任,而日常的生活中全是誘惑,稍有不慎或許就是出軌是背叛。
「寧缺毋濫。」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