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拿著信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現在不看,到時候姐夫回信,別怪我不給你看!”

雲淺月笑了一下,“他估計不給你回信。”

羅玉不信,從外面喊來言棠,對他吩咐,“將這封信用子書哥哥的信使給姐夫發過去。告訴姐夫,讓他必須回信。否則等姐姐毒清除了,別怪我死活不放人回去。”

“是!”言棠拿著厚厚一摞信頷首。

羅玉放下簾幕,伸了個懶腰,捶了捶肩膀,還是沒有睏意,拽著雲淺月說閒話。

一路太平,日夜趕路,三日後,終於來到了東海帝京城。

羅玉在船上悶了半個月,在馬車中悶了三日,終於到了地方,再也悶不住了。還距離京城十里,她就拉著雲淺月跳下了馬車,指著前面十里外的一座城池大聲道:“看見沒?那就是京城!漂亮嗎?”

雲淺月看著前面的城池,不遠不近的距離,再加上她視線極好,自然看得清楚。城池龐大,雄渾巍峨,護城河兩岸都是藍顏花。整個帝京城如一座花城。雖然被藍顏花包裹,但不顯女兒的嬌柔氣,相反有一種溫暖的人文大氣。她點點頭,“漂亮!”

“好多人啊!估計都是出來看你的。”羅玉道。

雲淺月看著城門口聚集得密密麻麻的人頭,忽然笑了,“這一路以來,除了藍顏花外,看到的都是人。東海不止藍顏花多,人也多。”

“以前也沒這麼多的,估計不少人都知道你要來,從四面八方擠來了你來這一路所過的城池。所以,你才每過一城都看到許多人。”羅玉猜測道。

“不錯!二十日前,父皇得到你要來的訊息,詔書公佈了二公主回國的訊息。所以,百姓們都想看看你,就都湧在了這一路上。”玉子書也下了馬車,走過來笑道。

雲淺月點點頭。

“不想坐車了嗎?”玉子書詢問。

“不要坐車了,悶死了!子書哥哥,你給我們一匹馬,我們騎馬好了。”羅玉道。

玉子書頷首,命人牽來一匹馬。

羅玉翻身上馬,伸手去拉雲淺月,雲淺月看著人山人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上了馬。羅玉一夾馬腹,迫不及待地脫離隊伍,坐騎託著二人飛奔向城池。

玉子書笑著搖搖頭,也上了一匹馬,跟上二人。

玉子夕也奪了一名侍衛的馬,跟了上去。

只有上官茗玥坐著車裡,挑開簾子看著離開的幾人,又不以為然地落下了簾子。顯然,他對於這座皇城沒什麼好感,不怎麼想來。

騎馬自然快於坐車,十里地不過兩柱香時間便到了。

來到近前,城門口站著的人徹底看得清晰。當前一人明黃錦袍,頭戴王冠,看起來四十多歲,面容和藹,風儀俊美,與玉子書、玉子夕都有幾分相似,顯然是東海王了。

雲淺月想到東海王一定年輕,但沒想到如此年輕。

東海王身邊站著一名男子,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站在東海王身側,身著鳳服,頭戴鳳冠,顯然是東海的王后,玉子書、玉子夕等人的母親了。那名男子云淺月自然識得,正是東海華王府華王,她的父親,而另外一名女子是她娘玉青晴。

王后和東海王一般年輕,鳳儀出眾,貌美傾城,依稀可見年輕時定然美豔天下。

雲韶緣並沒有如在雲王府時一般易容,而是真正本來的容貌,俊美無濤,華王的稱號當如是。玉青晴自然也沒易容,大約是活得灑脫的原因,應該是與王后差不多年紀,但卻比王后看起來年輕許多。

幾人身後,是朝中的文武百官,外圍是皇家御林軍,最外面隔著京中前來觀看的百姓。

其中有一名年輕男子極其醒目,長身玉立,姿容獨秀,在百官中頗有些鶴立雞群之感。他立在東海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