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帶寵溺地低笑一聲,以往冷淡的態度在日積月累中已經轉變為溫柔,聞言極有修養地朝梅欽打了個招呼:

“你們喝。”

“軍機之家嚴禁縱酒,這不是你們左家的家訓嗎?”梅欽從最初的鐵桿粉,現在倒也不像以前那麼拘泥。

“在我媳婦面前,沒有規矩。”左少淵淡淡搖頭,轉身扔了兩瓶上好的紅酒上桌。

什麼是規矩?他媳婦兒就是規矩,從今往後這家裡,他媳婦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媳婦兒想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這就是左家的規矩。

“那正好!”

門口,潘俊辰略帶驚訝地嗓音傳來,彷彿見鬼了似的看向左少淵,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左老大,你究竟經歷了什麼?”究竟是什麼讓這麼個活閻王變成了還不掩飾的寵妻狂魔?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傳聞不近女色的左家太子爺活生生變成現在這樣了,簡直太不科學了好嗎?

江亦默隨後進門,大步越過了潘俊辰朝江凌苑而來。

“哥,你們怎麼來了?”

江凌苑抬手,又看了一眼腕錶,再確認般地掃了眼牆上的掛鐘——是晚上23點半了沒錯。

這又不是大白天,況且看著幾個人的神情並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轉眼再一瞧,潘俊辰的手裡竟然還提溜著幾瓶酒。

“你們……”

“既然左老大說了在自家媳婦兒面前沒有規矩,那我們不如一起喝它個一宿?”

“喝……一宿?”喝幾杯還不夠,還要來她家裡喝上一宿?

她左看看右看看,梅欽也就算了,江亦默可卻不像是會在大半夜登門跟她喝酒的人,總覺得讓人無法接受呢?

江亦默接收到目光,轉頭掃了潘俊辰一眼,似乎咬了咬牙才豁出去了似的道:

“我和他,準備過幾天去一趟H國。”

“啊?”這跟大半夜來她家裡喝酒有什麼關係嗎?

江凌苑還是沒明白過來,瞪著眼睛看了兩人好一會兒,直到發現江亦默平淡的面色逐漸轉紅也仍是一頭霧水。

左少淵坐在邊上,見此淡淡地勾唇,看著自家媳婦兒鮮少露出了一臉傻樣覺得十分新鮮。

原來,他媳婦兒也有這麼傻的時候,而且傻起來還挺可愛的……

潘俊辰有些一言難盡地看向江凌苑,一把將江亦默攬著坐到了沙發上,這才不急不緩地開口:

“我和亦默打了個賭,他輸了。”

“所以?”打賭打輸了又跟去H國有什麼關係,去H國又跟大半夜來她家喝酒有什麼關係?

江凌苑真是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當場懵逼,並且懵逼得很誇張。

梅欽坐在邊上,看著都替她著急,忍不住帶了些鄙視地道:“H國是最出名的同性結婚聖地!”

“哦。”她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頓了半秒忽然拔高了聲音:“什麼?什麼結婚?”

潘俊辰帶著一臉得逞的笑意,勝利者一般的姿態將江亦默摟緊,“你哥要嫁給我了唄,還不得慶祝個一宿?”

照他說,慶祝一宿都算短了,他簡直想喝(喝完了拉著江亦默睡)它個三天三夜不下床。

江亦默臉色微僵,眼看著不太美妙。

“不是,是我嫁給你哥!”潘俊辰後知後覺地轉眼,看見這張黑臉時整個人反應了過來,連忙補救:

“凌苑,你們江家介意多我這個嫂子嗎?”

“當然……”原本打算說不介意,可是眼看著江亦默的臉色貌似不對,加上之前潘俊辰又說是倆人打賭輸了,江凌苑一時間有點拿不定主意,只好探究地看向江亦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