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眼皮子淺的嗎?我這些錢可都是光明正大靠我自己的本事賺來的。之前賣蛋糕就賺了不少,其中大部分卻是我賣菜譜得的。您要是不信,你可以到祁縣找我表哥問去。我的那些菜譜都是他幫著賣掉的。再說陸公子憑白無故的怎麼會給我銀子?”

黃立誠倒也信了大半,語氣稍微輕鬆了些,“那陸公子人品才學都是上乘,你對他中意也是情理當中。只是他家到底是個什麼情形我們也不知道。我看他不像是小家小戶出來的,若是他家門第太高,只怕。。。。。。”

黃姣這些日子都沒再想起來陸池,誰想她爹倒主動提起來,還一針見血地把兩人的關係給挑明瞭。她一直以為除了陸池手下的那些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外再不會有人知道,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他爹的眼睛。也不知道她爹到底知道多少,陸池對她這樣那樣的情景立刻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瞬間就有了一種被人窺破隱私的尷尬,臉也刷得紅成一片。

她連忙打斷她爹道:“爹,我沒想嫁給他。他家。。。。。。不是我們能高攀得起的。”

“你也不小了,再有一年多就該及笄了,我尋思著要不明年就找家合適的把親訂了吧。你娘不在了,這些事情也只能由我來張羅。你給爹說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親爹啊,十五歲還沒到就要訂親,您這不是摧殘祖國的花朵嗎?

再說,陸池要是知道她訂親了能放過她?才怪!

“爹,女兒不想嫁。女兒想一輩子留在家裡。”

“盡說傻話,哪有閨女大了不嫁人的?以前沒過繼知明他們兩人之前爹也想過,實在不行就把你留在家裡招個上門女婿,可這也是權宜之計,願意給人倒插門的能有幾個好的?爹也不想委屈了你。不是爹自誇,這十里八鄉的閨女哪個能比得上你一根手指頭的?爹怎麼也要給你尋一個樣樣都出色的才能與你般配,否則爹也不捨得你嫁出去受委屈。”

典型的女兒奴啊,黃姣滿心的喜悅。

“爹,您也不想女兒嫁出去受委屈的吧?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表面光鮮的人背地裡是個什麼德性?萬一再碰上個不講理的或是愛打罵媳婦的婆婆,或是專門愛挑撥離間的小姑子,到時候您叫我可怎麼活呀?您想想李正,他不就是個人前道貌岸然,人後心黑品惡的典型例子嗎?爹,您願意讓女兒受那份罪吃那份苦嗎?”

黃立誠想想也是,養得嬌嫩嫩的小花兒,哪能交到別人手裡受摧殘?想想都心疼。若是陸公子家境一般就兩全齊美了。他不由地嘆了口氣道:“那就再看吧,總不至於都是那品行惡劣的。咱們細細挑,不管家貧家富,咱只看人品。”

黃姣暗吁了一口氣,惹急了陸池,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兒來。

且不提黃姣如何買莊子賺錢,時光茬苒,匆匆兩年眨眼即逝,兩年裡倒再未遭遇過土匪洗劫村子的慘事,陸池一年裡能回來兩三趟,因第一次回來上門的時候被黃立誠給拒了,從那以後每次回來都會提前讓阿紫遞訊息,兩人都約在外面相見。

時隔兩年,陸池的身形越顯挺拔,眉宇間已有了成熟男人的堅硬,只是這次他回來明顯心事重重。

黃姣知道他這是要上前線打仗去了。這一次恐怕就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從此,天地相隔,她心裡不由得泛上一陣苦澀,眼淚涮啦啦地往下掉。

陸池將她摟在懷裡親吻。舌尖輕輕舔到臉頰上,黃姣只覺得他舔過的地方一片酥麻,她抬頭看著這個男人,卻被他親個正著,陸池的眼裡有火,燒得黑黑的眼珠子都變紅了。火熱與冰冷相融,唇齒相觸,陸池將舌頭探了進去,與她的攪在一處,黃姣已分不清東西南北,頭腦已暈成一團漿糊。

陸池知道此次出征的結果,他也知道這一次他要抓住機會,黃姨娘能不能被明媒正娶就看他這一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