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出了房間。

“靠,搞什麼嘛!”我忍不住破口大罵,“啪”地一聲,房門還是毫不留情地關上了。

“安晨逸!枉費我粉了你那麼久!人前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人後就一臉死豬樣!”我繼續罵著,看上去氣勢十足,實際上聲音卻很小。

寧仲言靜靜地望著我,臉上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我順勢瞪了他一眼,嘴裡不滿地嘟囔著:“看個屁啊!我還都是為了你才委屈求全的……”

“你確定?”寧仲言揚了揚眉毛,“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想見你的偶像嗎?今天不僅如願了,還當上了他的助理……”

“你是說鏟屎官嗎?”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蹲在地上的二郎神,“切,這種活兒,誰愛做不做!”

這時,二郎神突然用嘴咬住我的褲腿,嘴裡低聲嗚咽著,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二大爺,我正煩著呢,別給我添亂了啊!”我往外挪了挪腿,“別把我褲子咬壞了,我可沒換洗的衣服!”

二郎神似乎很焦躁,它不停地在原地打轉,時不時抬頭望著我,眼神裡滿含委屈。

如今,安晨逸在我心目中的男神形象已經完全坍塌了,要命的是,我似乎還是很喜歡他,這該怎麼破?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咕嚕”一聲,緊接著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我下意識地捂住鼻子,低頭一看,見二郎神正半蹲著身軀,尾巴下面已經拉出一大灘黑乎乎的東西,這才想起它剛才的動作是要拉屎的預兆!

媽的,在老家養了十幾年的狗,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這時,二郎神並沒有立馬站起來,而是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眼神異常堅定地望著前方,似乎在很認真地醞釀著什麼。

“咕嚕咕嚕”又是兩聲響,地上那灘狗屎的面積又擴大了一倍,簡直不忍直視。

我大氣不敢喘,趕緊往旁邊退了兩步。

二郎神似乎終於舒服了,它慢慢站直了後腿,擺了擺尾巴,晃晃悠悠地朝著樓下走去。

它留下的這灘狗屎,差不多有臉盆大小,還有朝樓梯漫延的趨勢,這明晃晃的一大片,和整套房間白色的佈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仲言早已背過了身子,嘴裡不停發出作嘔的聲音。

雖然我從小就看慣了大型犬類拉出的狗屎,可規模如此宏大、涉及範圍如此之廣闊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好死不死多瞟了兩眼,居然覺得眼睛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就在這時,身後的房門突然開啟,安晨逸已經換上了一身居家服,不出意外,也是純白色的一套,襯著他雪白的肌膚,整個人簡直可以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看到地上的一灘狗屎,他微微愣了愣,皺著眉頭說道:“不是讓你帶二郎神去陽臺解決嗎?”說著,也不等我回答,居然微微彎下腰,仔細看了看這灘屎,臉上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二郎神的情況還是不好,得加大劑量再試試了!”說著,又轉頭望向我,一臉疑惑地問道,“喂,你還愣在這兒幹嘛?趕緊把這裡打掃乾淨!”

我沒聽錯吧?居然要我清洗這堆屎!

見我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安晨逸皺起了眉頭,冷冷地說道:“梁悠悠,如果你幹不了生活助理的工作,那我們之間的合作就自動取消!”

“好好好,我幹,我幹!”我可不想剛達成的君子協定就這麼黃了,趕緊點了點頭,連聲應承。

安晨逸便不再說什麼,他抬起大長腿,輕輕鬆鬆地就跨過了這堆“障礙”,摸著扶梯走了下去。

看來這次真是躲不過了……我搖了搖頭,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喂,鏟屎的工具呢?”我捏著鼻子,衝著樓下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