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釋懷,我放不下這裡的一切,生命如此沉重。

含玉向我說了她在北京的遭遇:

我回北京後,北方情形就急劇惡化。南京留守都兵布尚書史可法和內閣大學士李建泰聯絡一批朝中重臣上書請父皇遷都南京。福王堅決反對,父皇就不打算遷都了。

李自成攻打洛陽,洛陽是福王的轄區,他向父皇借火器營的兵,父皇居然答應。火器營操演西洋槍炮,實力最為雄厚。

可是福王沒有抗擊李自成的想法,相反,他把湖廣的兵調到洛陽,留下一條通往北京的路。他想引李自成攻打北京。北京一旦陷落,他就順理成章當上皇帝。

但福王的將領厭倦了朝廷鬥爭,一齊投降李自成。火器營縱然善戰,難挽大局,全軍覆滅。洛陽城破,福王也被殺了。

後來,李自成兵圍北京。崔佑安守城。他很勇敢,一人力挫李自成十四員大將。李自成原本就沒想過攻陷京師,當他要撤兵時,城上的將士卻降了,他們射殺崔將軍。農民軍踐踏他的屍體湧進北京,國亡了。

皇室成員逃跑,兩位兄長被抓,父皇在萬歲山自殺。他留下一份遺書:

朕涼德貌恭,上於天咎,然皆諸臣誤朕。朕死而無面目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裂,無傷百姓一人。

可是殺父皇的正是這些百姓。

我還沒收斂父皇的屍體,農民軍就打上山,和山上的御林軍苦戰。我在混亂中逃脫。從此漂泊流浪,直到普陀遇到我師父。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團結

她從袖子了拿崇禎的遺書,我看了喈嘆不已。

我覺得自己有某種缺陷,空靈的走帶去我的部分記憶。我缺失了,好多次,我夢見她向我走近,她說,給我,給我………………我總是驚醒,汗溼衣衫。我有種負罪感,是我的自私殺掉了空靈。

我們鮮明地樹起旗幟,接納受唐俊迫害的人,建立一支最強大的兵團,決意將他消滅。

張協和劍殤帶領殘餘投奔我們。我想去看他們,可不敢。他們是否接納我?

劍殤倒是主動找我,他看我的樣子,我以為他會吃驚,但他只是笑。他說:這就是我希望中的,未來的教主。

我說:未來的教主是瑾兒,不是我。

是嗎?他說一句預言似的話:讓我們拭目以待。

我對這話異常恐懼,劍殤不是簡單的人物。

在我率大軍進攻光明堡時,唐俊的軍隊圍攻光明堡。由於實力懸殊,劍殤和張協棄堡突圍。一路轉戰,張協憂憤,背上生瘡,奄奄一息,到普陀只剩一口氣。他撐到現在,就為看我一眼,向我覆命。

我推辭不掉,鼓足勇氣面對這個生命垂危的老人。此前瑾兒把我的事含蓄地告訴他。

他抓住我的手,老淚縱橫,激動地說:沒錯,是他,是他。之後他拒絕解釋,也沒是任何話,直到第二天離世。

我恬然地坐在礁石上,含玉依著我沉沉的睡。浪有節奏得拍撫岩石,又像無數隻手攀不住它,無奈得重複,千百年的重複。老人接納了我,同時給我一個謎。他說,是他,是他。言下之意他預料到我的變故,我是誰?

從我支配這軀殼起我就喪失許多關於自己的記憶。

也許,我就是夏空靈曾經見過的,那隻鳳凰眼中的少年。

瑾兒召集大家議事。她說:明教與四大派世代為仇,如今都被奸人所害,落到這步田地。我們的共同敵人是唐俊,這是合作的基礎。只有聯合起來,討伐消滅他,我們才能生存。我建議合作。

四派掌門商量一下,清虛禪師說:四大派同意明教的看法,竭誠與明教合作。我們舉薦劍隱士為聯盟首領,他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況且他不是四大派,也不是明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