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去康熙帳子談好話的四阿哥便回來了。

他一眼就看出宋桃,臉色蒼白,冷汗直冒,極是虛弱的樣子,皺著眉問:“病了?”

宋桃這是靈力消耗太大,臨近枯竭,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虛脫了一樣的狀態,她勉強對著四阿哥說:“妾身,今個兒可能忙著收拾,有些倦了。”

四阿哥淡淡地說:“你先去歇著吧。”

宋桃知道這不合規矩,哪有爺不睡,做妾的反而睡了的?

“妾身……”

四阿哥沒等宋桃說完,皺起眉頭說:“你可想把病傳給爺?”

宋桃看四阿哥喜怒莫辯的臉,把不准他是真怕病傳給他亦或是關心她,不過既然四阿哥都這般發話了,她就下去歇吧。

她忍著頭暈,行了一禮:“爺,妾身告退了。”

說完,搖搖晃晃地走到帳子最裡面的大床上睡了,只是她依然規矩地睡在裡面,睡姿也保持這平躺。

一躺下,疲倦便像洪水一般襲來,她難擋這股力量,昏昏沉沉地昏睡過去。

四阿哥並未再看宋桃,而是坐在書桌前,開始看書。

當宋桃醒來,天剛剛亮,身上的靈力因為昨個兒耗盡了,今天醒來,反倒更加充盈。她摸摸自己身邊,涼的。

再望向書桌前,發現四阿哥桌上的燈油將要耗光。

看來,這四爺,看了一夜的書,宋桃心底佩服,四阿哥一如既往地勤勉著啊!

聽到響聲,四阿哥抬起頭來,仔細看了看宋桃的臉色,發現不再似昨天的蒼白,而是紅潤晶亮:“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宋桃笑著謝過四阿哥,然後幫四阿哥洗漱,翠竹則進賬來布了早餐。

兩人都吃過了早餐,外面就傳來不小的聲音。

四阿哥喊了聲:“高無庸,出了什麼事?”

高無庸彎著腰,小步快速進了帳子:“回爺的話,太子爺的雪馬跑了。”

宋桃低著頭,站在四阿哥身邊。

“跑了?”四阿哥重複道。

“嗯,好像是昨天就不見了,小廝怕被責怪,便偷偷去尋,可是找了一夜也沒有蹤影,今個兒早上不得已才來報,太子正發怒呢!爺,您要過去嗎?”高無庸問。

“最多處置個奴才,小事罷了。回京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四阿哥比起那白馬更關心回京的事情。

“都準備好了,爺要親自去檢視嗎?”

四阿哥點頭,他凡事都喜歡親自確定,這可能與他從小沒有養在親孃身邊而缺少安全感引起的吧。

四阿哥和李德全出去了,宋桃便留在帳子裡,和翠竹再檢視下,還有什麼遺漏的。

她邊做邊想著,古代人命之輕賤,一個奴才的命對於皇子阿哥只是小事罷了,而她為了白馬,又犧牲了一條人命。

她苦笑,原來,她的手也開始染上了鮮血,雖然這並非她所願。

身在侯門,身不由己。

“主子,博古齊怎麼沒來?”翠竹看著宋桃一臉愁緒,想提博古齊讓宋桃高興高興。

宋桃淡淡一笑:“他今個兒不會來了。”

她知道博古齊喜歡果酒,昨天就送了幾十桶果酒,選了個偏僻的地方,和博古齊一起埋了,到時候博古齊想喝便可以去取。

酒又放不壞,只會越來越醇。

草原之上,大批人馬聚集在一起,康熙整裝回京,蒙特王爺和他的妃子都出來相送。

四阿哥在人群中搜尋博古齊的身影,這小子,竟然沒出席。

他以為他躲得過嗎?

明年、後年、大後年,一年不成,就再下一年,他四爺要的人,可跑不了。

宋桃坐進了馬車,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