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忽然之間生出了一個念頭,他們兩個人這間似乎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讓任何人都無法插足。

於是,我低下頭悄悄地退了出去。連一聲告退都沒有說,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在平時是極端失禮的舉動,但在此時此刻,卻讓人覺得最恰當不過。彷彿只要發出些微的聲響,也是對眼前這一副寧靜祥和地畫面的褻瀆,才是真正的失禮。

臨別的那一刻,我最後抬起頭來。只是一眼,依稀看到了有淡紫色的桐花從高桃的枝站上輕輕飄落。

空氣之中瀰漫著淡淡的香氣,就好像。。。就好像是已經秘藏了幾十年的女兒紅,一開啟酒瓶,一種經歷了歲月沉澱地幽香隱隱浮動在空氣裡,遊離彌散。

。。。。。。。。

這是個開著淡淡的梧桐花的季節,淺紫色的花朵掉落下來,像是掉在了由最純淨的綠色染成地底幕上。

花落無聲。

相隔了漫長的歲月,她與他又恍惚對視,十六年的離別不過是彈指的一瞬間,這一瞬間的對視卻已經歷了千萬年。

這時候地她,已經是大齊後宮的妃嬪,這時候地他,也不再是那個宮廷的侍衛。

她不是蘇謐,他也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