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一盒大前門遞過去,可謂是相當的豪邁。

楊芸的父親瞥了眼他手上的大前門,卻沒接。

臉色更難看了,真是的,拿他當家裡其他人呢,一盒煙就想打他女兒的主意。他不接,唐建業也不尷尬,進了屋,開始找話題,“叔叔,我聽說你去外地修水壩了,完工了嗎?”

楊芸父親冷聲回道,“沒有。”

。“那是您回來過年了?年後還要去是吧?您真是為了祖國的建設,辛苦了,我們年輕人都應該向您這樣的英雄致敬。”

楊芸父親翻了個白眼,不說話,自顧自的卷旱菸。

“叔叔,我一看您就是個沉穩大氣,正直無私,對工作對家庭極其負責任的好同志,我要向你學習呀。”唐建業見對方不搭理他,決定拍馬屁。

楊芸父親目光如炬的抬起頭,射向他,“學什麼?學我幹苦力?”

呃……

唐建業摸了摸鼻子,只能換個方式套近乎,“叔叔,我在供銷社工作,你要有什麼需要的一定跟我說,我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到,我辦不到的,我想方設法赴湯蹈火也可以辦到。”

楊芸父親很擅長把天聊死,“我什麼都不需要。”

倔大叔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饒是八面玲瓏的唐建業,也很尷尬。

其他人更不敢說話,楊芸頭都快杵到腳面了。

楊芸媽站出來圓場,

“你對小唐別這麼兇巴巴的,別嚇著他。”

楊芸父親面色鐵青的盯著他,冷哼,“嚇什麼嚇?一個大男子漢,有那麼膽小嗎?”

唐建業嚥了口唾沫,急忙開口,“叔,我肯定不膽小,我膽子可大了,男子漢大丈夫嘛。我啥都敢幹。”

為了證明自己,唐建業也是拼了。

結果,楊芸父親看著他,來了道送命題,

“殺人放火敢嗎?”

屋裡的眾人,“……”

“當家的,你別無理取鬧。”

唐建業站的筆直,特有原則,

“叔叔,咱不能犯法啊,我可是根紅苗正,積極向上,遵紀守法的社會主義好青年,絕對不幹違反法律,違反道德的事,我想楊老師也不會讓我乾的,她可正直了,連我倒票的事都不讓我幹。”

唐建業的回答,令楊芸父親臉上劃過一絲讚賞。

他不甘示弱的輕嗤,,

“說的誰好像不根紅苗正似的,我告訴你,我家三輩貧農。”

唐建業,“!!!”

他不敢往下比了,因為他外公家,曾經是地主。

唐建業都沒能留在楊老師家吃飯,就迫於壓力,挫敗的走了。

等人一走,楊芸媽期待的看向楊芸父親,“你覺得這小夥子怎麼樣?能配得上咱家小芸嗎!”

一旁站著當背景牆的楊芸,也緊張的看向了她父親。

她父親板著臉,語氣威嚴的開口,“不行,嘴太碎,油嘴滑舌,別說其他,小芸一天能被他那張嘴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