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多叨擾,就退了出來。

不一會兒,錢姨娘,傅氏等也過來了。只不過,蓮枝幾句話就把她們打發回去了,然後低聲詛咒道:“不得好死的下賤種子,吃裡爬外的賤貨,姑奶奶這會兒沒得閒,早晚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說完,蓮枝臉上露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嗜血的表情,麗娘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被她臉上陰狠的表情嚇了一大跳。

蓮枝見了麗娘吃驚的樣子,忙收了臉上的表情,換了一副溫柔嫻淑的表情咯咯道:“看姨奶奶嚇得,我就不信,你就相信昨兒大奶奶摔倒難產的事是沒有貓膩的?平時,大奶奶的規矩就大,我們正院可是讓張嬤嬤和我看的跟鐵桶似的。那曾想到這是不出漏子則以,一出就跟捅破了天似的,讓人吃不消。這要是沒有家賊,哪能引來外賊?別以為她們那些小算計我們都不知道,等對景兒的那天,可是一個都跑不掉的。”

笑完了,蓮枝又頗為感嘆的對麗娘道:“姨奶奶是個難得的,昨兒要不是你,我們奶奶和哥兒怕是不能好好地喘氣兒了。就是這一院子的人怕是也難有個好下場的。”

麗娘讓她說得更有些不自在了,忙轉換話題問她些關於孩子的話題,諸如,派誰去張家報喜?洗三如何安排?哥兒去了什麼名字?最後還讓蓮枝陪著一起去看了張嬤嬤一回。

麗娘去後罩房看張嬤嬤的時候,只見她正躺在床上,很是不好的樣子,怕是出氣多進氣少,熬著日子罷了。

麗娘想到剛回府見張氏的時候,她那一幅盛氣凌人的樣子猶在眼前,這會兒卻是如此淒涼的樣子,心裡也不由得惻然,感嘆一回人生無常罷了。

午正時刻,麗娘回了梧桐苑用了飯,下午又接著去正院伺候。中途,張氏還醒過一回,麗娘也陪著她說了幾句話,她又睡了過去。麗娘也不敢多叨擾,徑自回了梧桐苑不提。

接下來麗孃的日子也就恢復了正常,作息時間表也固定不變,只是被叫去正院陪著張氏說話的次數多了起來。

因著張氏身子不好,沒有精力親自照看新生兒,賈母就以此為由把賈璉也養在了榮禧堂,如賈珠一般。

即使張氏有諸多的不滿,奈何她的身子實在是不爭氣,賈代善和賈赦也同意了這一項決議,張氏只好無奈作罷。

接下來,就是賈璉的滿月酒了。

因著這時賈家還處在巔峰時期,皇帝又對賈代善很是待見,這回賈璉作為榮國府正正經嫡長子,賈璉的滿月酒足足擺了一百來桌。賈家的姻親故舊,還有的賈代善賈赦等的同僚。

張氏做為女主人本來是應該要出席的,卻因著身子實在是支撐不住,所以最後還是沒能出席。

但是賈代善和賈赦因著知道張氏難產的緣故,還是很給張氏面子,賈代善早早就吩咐賈母,說賈璉滿月的時候,讓奶孃把賈璉抱到了張氏的正院,女眷的酒就擺在張氏的正院。

本來賈母是不大願意的,但是想到賈代善的吩咐,她也不敢過於違逆。最後只好妥協。

賈璉的滿月酒是賈母一手操辦安排的,張氏產後大病的訊息也早早的放了出去,以後官太太之間的來往應酬,她也是參加不了。

女人因生產大傷元氣的例子不是一個兩個,更何況張氏這回是十分嚴重的雪崩,能撿回一條命來,已經是千難萬難了,大家也都能理解。

再加上只要不出意外的話,賈璉以後可就是榮國府的正正經經的繼承人,所以在賈璉的滿月酒過後,來榮國府看望張氏的太太奶奶們反倒是越發的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麗孃的轉機快要到了。

55

忙碌的時候,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時至入夏,張氏臥床休息了兩個多月,身體也恢復了一些,能夠偶爾下床,讓人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