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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梳子沾上童子頭上血,對色鬼來說,成了一把具有殺傷力的可怕武器。
我揮舞著木梳子,身子旋轉騰舞著,把色鬼給逼到了牆角。
突然一雙手冰涼的手緊緊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令我頓時感到窒息,身子無法再前進。
趁這個空擋,發出淒厲慘叫,目光緊盯著我身後,滿臉驚恐的色鬼從我身邊快速躥走,離開黑屋子逃跑了。
情急之中,我趕忙咬破舌尖,噴出一大口血到手掌上,一把蓋在了掐著我的脖子的手背上。
掐著我脖子的手倏然冒起一股青煙,鬆開了。
我使勁往前一躍,扭過頭一看,原來是殭屍從床上下來了,它臉上的定咒符不見了。
定咒符呢,哪兒去了?我目光掃尋,看見黃鼠狼於床沿上站立著,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爪子里正捏著一赤色的紙條,正是定咒符。
媽的,這黃皮子,要作啥孽?
我又看了一眼殭屍,只見它臉色煞白如敷了麵粉,眼窩深陷,黑眼圈像是用墨水印上去的似的,特別濃重,兩顆眼珠子空洞無神,正面無表情地冷然注視著我。我一動,它也動,總是要跳到我面前和我對立著,而且它的動作極快,完成一個動作幾乎是在眨眼間,我用沾血的木梳怎麼也襲擊不到它。我腳下用力一蹬,像兔子一樣跳起往門外衝去,它兀然一下子就擋在了門口。
我們兩個身體撞在了一起。它的身子堅硬如鐵,將我磕得身體痠疼發麻,往後踉蹌倒退了去,險些一屁股坐下來。
沒辦法,逃不出去,只好跟它打了。
參冥門的書籍中也有記載武功的,我練了一招飛旋踢,碗口粗的楊樹能被我一腳給踢斷,不是吹的,我親自實驗過,書中有告誡,飛旋踢威力太過,練成後切勿輕易使用。
我打算把殭屍踢倒,然後借力撲向床上的黃皮子,把定咒符給奪過來。
於是我咬牙擰腰一騰,身子起了一米多高,對殭屍使出了飛旋踢。
然而我怎麼也沒想到,這張世榮生前是一位武林高手,因為在決戰時,被對手擊碎了下體,萬念俱灰之下,這才進宮做了太監,但他的一身武功還保留著。
現在他變成了殭屍,但武功未忘,一個大龍爪探出去,捉住了我的腳踝,我能感覺到他的長指甲瞬間沒進了我的肌肉之中,使得我渾身一顫,頓時沒了力氣,再沒能忍住,像殺豬一般的嚎叫起來。
這殭屍的指甲不同於他的身軀,沾上童子血被灼燒了,他也不覺得疼。就跟我們普通人剪指甲一樣,只要未傷到皮肉,就不會覺得疼痛。
這張世榮抓住我的腿後,高高地舉起來,隨著腳下一個高蹦,像用棍棒砸地一樣把我掄起來摔了去。
我的頭恰好重重地磕在了一塊磚頭上,登時感到腦袋開了花,嗡嗡響了一陣後,沒能堅持住,便暈厥了過去。
☆、第七章:過陰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正在院子裡的太師椅上躺著,天已經黑透了,空中繁星點綴,沒有月亮,涼風習習的,吹在身上令我覺得寒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站起來,伸了伸有些發酸的腰,我沮喪地回屋了。
一看牆上掛著的鐘表,才發現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肚子餓了,我去廚房做飯。
做了一碗帶倆荷包蛋的麵條,放在桌子上剛坐下來要吃的時候,院子裡的老母狗叫喚了。
這麼晚,誰來找我了?
放下筷子,我出去了。
開啟門一看,原來是同村的王佔元。
我請他到屋子裡,搬個凳子遞給他,讓他坐了。
閒聊了一會兒家常後,王佔元面情凝重地問我:“二桃,你過陰過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