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師兄,我可以跟著你嗎?”月美吟小聲問出聲,聲音很是柔弱膽怯。

月華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當然沒搭理,轉身就帶著秦一一走了。月美吟也沒想過讓他們同意,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這個陣法不是那麼簡單,想想也是,進了內圍,怎麼還可能有簡單的陣法出現。

並不是秦一一跟著月華的腳印走就可以的,而是月華每走一步,都要回過頭來重新計算秦一一要走的地方。所以三個人走了半天的時間,也僅僅是走了四分之一不到。

谷底的天色一直都是陰沉沉的,此時更是灰暗,要是再走的慢點,怕是什麼都看不到了。到時候就怕待在原地也不安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為一直變動著的陣法而觸動了什麼機關。

月華一向沒有表情的臉色也略顯焦急,秦一一抬頭看了眼離的很近的月華,見他頭上已經冒出薄汗,眼底波光微蕩。

如果是他一個人走,怕是已經走了出去,可是帶著她,就要計算兩個人的腳步,會難很多。

不過秦一一才不會讓月華放下她自己走,即使月華對她不錯,但是他擄了她進來的,那就是他欠她的。

秦一一有的時候狠執拗,並且有著自己的一套理論。

月美吟這個時候臉上的焦急也不做假,看了眼在認真計算的月華,明白他是不會放下秦一一自己走的。

計算著自己的腳步,突然眼眸一深,月美吟的腳往旁邊挪了一步。

嗖嗖的聲音傳來,秦一一瞳孔一縮,躲開了射過來的短箭。

周圍他們能看見的範圍沒有圍牆,秦一一也不知道這些箭是從哪裡射出來的,而且數量越來越多,她躲的也開始有點吃力。

由於顧著躲箭,三人也顧不得再計算腳下的步伐,不知道是誰又踩到了什麼,腳下的石磚有的忽的翻轉過來,露出滿是尖刺的一面。

秦一一手裡沒有工具,只能躲開,可月華和月美吟手裡卻有軟劍,應該是隨身帶在身邊的。

“唔。”

秦一一一聲忍著痛的悶哼,手臂被短箭劃過,雖然及時躲開傷得並不深,不過還是被劃開一道口子,在白色的紗衣上面印出鮮紅的一條血痕,異常刺眼。

月華也顧不得擋自己周圍的箭,朝著秦一一的地方就衝了過去,兩個人因為躲箭,剛剛已經漸漸拉開了距離。

比起月華的焦急,月美吟眼色卻很怪。

也不怪秦一一受傷,以秦一一的反應速度,其實應該比月華和月美吟都躲的更是省力。可是月美吟一直在離秦一一不遠的地方,相對於秦一一隻是躲開,月美吟卻一直拿著劍擋開飛射過來的短箭。所以秦一一除了要躲開自己這邊的短箭,還要注意不時的,並且毫無規律的從月美吟那邊飛過來的短箭。

兩倍的壓力,秦一一也不是神,還是受傷了。

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卻不是痛苦,而是有點惱怒。這讓正常人思維的月美吟越覺得她詭異,因為這種惱怒不似對她的,而是對秦一一自己。

這樣的秦一一,讓月美吟愈發的討厭,並且有點忌憚。

是的,即使表情收斂的再好,從第一眼見到秦一一的時候,月美吟就討厭她,無比的討厭她。

她不僅以外人的身份參加了她努力這麼多年才爭取到的少主試煉,而且還是不願意的態度。長得絕美不說,連家主和一向連正眼都不看別人的月華都對她那麼溫柔,怎麼可能不討厭她,討厭到恨不得她死。

如果沒有她,即使少主不是自己,那麼月華當了少主以後唯一能配得上他少主夫人的,也只能是自己。這是月美吟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心底堅信著的。

可是美的不似真人,並且讓家主和月華都另眼相待的秦一一讓她感到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