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盯住師父他老人家,伸出他一隻枯敗幹橫的手,向著師父。師父他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握住了普智師父的手掌,正想問話的時候,普智師叔竟然……”法相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向普泓上人看了一看,普泓上人面色不變,依舊是那般閉目合十的樣子。

法相微一沉呤,接著說道:“普智師叔握住師父的手,突然之間,他像是完全崩潰,竟然如同一個孩童一般,靠在師父身上號啕大哭起來……”

“什麼?”鬼厲聽到這裡,竟然一進忘情,愕然站了起來,盯著法相。在他心目中,那個普智神僧不管幹什麼事情,但在他印象中,哪裡什麼是如此模樣?

法相嘆息一聲,道:“當時我們三人一時也被嚇得呆了,手足無措,都不知普智師叔究竟怎麼了,竟是如些失常。可是看著普智師叔模樣,竟然一副悔恨已極,痛不欲生的神情,我們不知如何是好。當時只記得普智師叔,對著師父道:師兄,師兄,師弟該死,竟是犯下了滔天罪孽。縱萬死,也不能償補萬一了!”

鬼厲面上眼角抽搐了一下,卻沒有說出任何話語。

法相聲音低沉,又道:“當時我心中震駭之情,委實是無以復加,而看著師父師叔的模樣,顯然也是如是想法。只是當時情況,普智師父神態痴狂,幾近瘋癲,我們無可奈何,只得好言相勸,希望他先好好歇著息,有事等身上傷好了再說。”

“可是普智師叔卻堅持不允,並說他為了回來天音寺見諸人一面,已經是服下了三日必死丸,不出一日夜,他必然死去。臨死之前,他卻有極重要之事告知師父師叔,並有大事託付。若不聽他所言,他便是死了也不得安心。”

“我們聽到此處,都是又驚又急,但在普智師父面前,我們終究無法,只得任他說來。本來我以為普智師父重傷之下,只怕神志不清,誰知他這麼一說,竟是說出瞭如此一個大逆佛心人倫,罪孽無邊的惡事來。”

普泓上人低低嘆息一聲,合十唸叨“阿彌陀佛!”

法相聽了,變合十行禮頌佛,然後年向鬼厲,望著他漸漸變得鐵青的臉龐,接著道:“普智師叔緊緊抓住師父的手,一面述說,一面是老淚縱橫,我們幾個人在旁邊聽了,卻是越聽越驚,幾至毛骨悚然,普智師叔言道:他為了實現自己佛道參悟一體的願望,在數日這前再度上了清雲山拜見青雲門掌教道玄真人,表明自己看法,可惜道玄真人相拒。

失望之下,他信步下山,來到了青雲山下一個小村子之中,那個小村子名叫'草廟村'…… ”

“嗯”一聲悶響,幾乎同那“草廟村”三字同時響起,卻是鬼厲手扶桌子,心神激盪之下,竟是硬生生將桌子一角給擰了下來,捏成粉末,從他手掌間細細灑了下來。

法相向那個桌子看了一眼,在心中暗自嘆息,但口中仍是繼續說:“當日普智師叔走進草廟村,在村子後頭一間破敗小廟之中暫時歇息,無意中看到一群少年打鬧玩耍,只是其中兩個少年吵鬧之後,少看心性,差點竟是做出喪命的憾事,幸好普智師叔及時出手,算是救了其中一個小年。”

鬼厲面上神情再度變幻,拳頭緊緊握緊,一雙眼中卻是明顯出現了痛苦之色。

“普智師叔本來也並未將這件小事放在心頭,只是當時天色慘淡,似有風雨將臨,便打算在那間破廟中休息一夜再走。不料就在那天晚上,便是出了事……”

鬼厲的頭,深深埋了下走,再不讓其他人,看到他的臉色。回憶如刀,像是深深砍在了他的心間,血如泉湧,不可抑止!

法相的聲音緩緩迴盪著:“是夜,普智師叔突然從禪定中驚醒,發覺竟有一個黑衣妖人潛入草廟村中,意圖掠走一個資質極好的少年。普智師叔自不能坐視不理,便出手將那少年救下,但事情有詭異,不曾想那黑衣妖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