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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個限度。”
程蔓沉默,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淡淡抬眸,輕聲道,“別忘了,當初是你說的分手,我這麼說不也是為了避免尷尬麼……”
他驀然啞了聲音,似是極為壓抑著,見她鎮靜自若低眉順眼的樣子,有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胡亂扯鬆了領帶,終是沒忍住,上前幾步一把拉住她,手腕一轉旋即將她拉入懷中。
心口針扎般隱隱作痛。
如果當初預料到這個女孩兒會在今日帶給他如此之多的歡喜與難受,有時他憤怒得恨不得掐死她,有時候又心疼至極——那麼他寧願此生都不要遇見她。可偏偏遇上了,還是他主動招惹來的——那又怨得了誰呢?自作自受罷了。
沒錯,就是自作自受!他自己造的虐,活該受懲罰。
心中微微嘆息著,他強硬地摟住她,斂著眉目,冰涼的嘴唇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緩,字字清晰的道,
“你給我聽好了,程蔓,我們在一起以後,一直只有你,從來沒有別人。”
☆、沒那麼長的耐心
程蔓參加工作後才慢慢的知道,不管校園裡有多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都比不了社會的一分險惡。世界和她想象中似乎一樣,又好像不大一樣。有些人吧成天笑呵呵的和你瞎扯淡閒嘮嗑,噓寒問暖關懷至極,可打不準哪天等你將心肝都交出去了,才知就是這些個人在背後冷不防的捅你一刀,叫你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她心想,人心是世間最為複雜的東西,沒有哪個誰能夠真正摸透。而有些人就是這樣,謊言說多了,欺騙的人多了,演技不斷精進,漸漸的就與真的沒什麼兩樣了。
可她由始至終的相信,秦準的確是真心喜歡過她。
2005年情人節的夜晚,他身影落拓地立在女生宿舍樓的那棵大槐樹下,雙手插在褲兜裡,夜風輕輕撩動他的衣角,他傾身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會對你好,不讓你傷心。”
那會兒大概便有些心動了,從來沒有哪個男孩兒對她許下這種承諾。而在往後的日子裡,他為她的不解風情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又莫名其妙的與她和好。他吃起醋來蠻不講理,二話不說也不看場合捉住她就是亂親一通。他總嫌她瘦,每回吃飯就不停往她餐盤裡夾菜,嘴裡還不正不經的說“太瘦抱起來手感不好”……
這些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也十分清醒地知道自己在一點點的淪陷,一點點的靠近懸崖邊,說不定什麼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跌入了懸崖萬劫不復。但她心甘情願。沒有人會為了遠方遙不可及的光明而放棄近在身旁的溫暖,她只是做了最明智的選擇。
以前室友常常說她別看嘴巴挺利索,其實就是個面癱悶葫蘆,喜歡啊不喜歡啊就大聲說出來唄!可她在心中稍微演練一番就會覺得匪夷所思,又不是演偶像劇,為什麼喜歡就一定要說出來,不嫌膩得慌麼?有哪個正常的成年人會成天將愛掛在嘴邊的……
年少時的程蔓相信愛是要在細水長流的相處中才能慢慢體現出來,好比執子之手,與之攜老,這個世上也是存在永遠的,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但兩人的結局卻硬生生地推翻了她的信仰。
……
回憶撲面而來,程蔓腦子有些昏沉。他的懷中仍是那股淡淡的混著檸檬香氣的青草味兒,她記得這個味道,一直都記得。
一切仿若歸於昨昔,可偏偏又是不一樣的。
這個人,曾讓她結結實實的成長了一回,讓她明白,原來愛是會疲倦的。她不懂如何去回應他的感情,所以他累了,對她沒有了新鮮感,於是兩人終於走到了終點。
杜曉培說得沒錯,造成這樣的結果,不是她的錯,也不是他的錯,歸根究底,只是他們太過年輕了些。他說出“到此為止”的那天,她很想問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