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了。”

話音一落,正巧讓從房間裡走出的程正雲聽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老哥,也不知道是誰成天把蔓蔓當孩子看的?”

兩家人坐在一塊兒寒暄了許久,梅阿姨極喜歡程蔓,聊天那會兒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的詢問上大學習不習慣過得好不好,程蔓認真的一個個回答,惹得梅阿姨抿著嘴笑得眉眼生光,目光滿是寵溺。

梅阿姨是兩年前與程正雲校長結婚的,四十多歲了,沒有孩子,大抵是因此,便將多餘的母愛全全給了程蔓。程蔓高考那年可沒少喝她煲的補湯,加之她人和善溫柔,有種江南女子溫婉動人的美麗,程蔓一直很喜歡她。

梅阿姨與程正雲校長的感情看上去很好,偶爾一個眼神的交流也能透出濃濃的默契與細水長流的愛意,空氣中流淌著輕淡的溫暖,叫察覺到了的人不禁會心一笑。

回家的時候程教授低聲對程媽說,“孩子她媽,看見老程現在這麼幸福,我很高興。”

程媽就笑,“說話肉麻兮兮的……”又嘆了聲,“當年的事情真是苦了大家,老程是苦,但更苦的是那孩子……”

程蔓心微微一縮,她吁了口氣,喉嚨很癢,鼻間忽而湧起陣酸意,心臟有些微的隱痛,那痛彷彿牽動全身了神經,讓人禁不住想要流淚。

不比其他一些大城市,L市過春節時是可以放鞭炮放煙花的。大年初二傍晚,程蔓裹著厚厚的棉襖,繫了程媽給她新織的大紅色圍巾,戴了手套,跟了幾個從小一直玩到大的鄰居出門,去人潮湧動的廣場上放煙花。

這個冬天L市沒有下雪,單是寒冷。乾燥的天空灰濛濛的壓得很低,時臨暮色,風便會很大,磣人的冷。遠方的墨色越發的濃,到了晚上六點半左右,天際的光線漸漸合攏,夜色終於徹底暗了下來。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人潮之中忽然騷動起來,緊接著伴隨一聲聲“咻咻”的巨響,煙花在漆黑的天幕上綻放,盛開出一朵又一朵耀眼奪目的烈火一般絢爛的花兒來。

程蔓恍然想起了一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她將雙手插jin暖烘烘的上衣口袋裡,縮著脖子望著冬日夜空絕麗的美景,一瞬間她只覺天地是那麼的寂靜,一切都是虛無,天空中只有一張程觀越的臉,噙著淡淡的笑專注的凝視著她,可那影像卻越來越模糊,只至消失不見。

恍恍惚惚間,似是有電話的鈴聲響起,是她新換的“恭喜發財”,正巧手放在兜裡,一摸就摸到了手機,拿出了一看,“秦準”二字在璀璨煙花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的光彩迷離。

二十分鐘後,程蔓從公交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在鶴立雞群般站在人群之中,身材俊挺風華灼灼的秦準。

他穿了灰色的風衣,內襯著白色襯衫,還繫了灰色細格子的圍巾,站在那兒,身邊還立著個不大的行李箱,三分貴氣三分閒適三分雅緻,外加一分疏懶,竟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亦是看見了她,目光迎上了她的視線,隨即微微勾了唇角,眸光閃動,拎起行李箱朝她快步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表白嫖俺呀~~扭動~~

☆、人間絕色

他亦是看見了她,目光迎上了她的視線,隨即微微勾了唇角,眸光閃動,拎起行李箱朝她快步走來。

程蔓默默看著他在於寒風凜冽的冬夜從人群之中朝她含笑走過來,那模樣要有多桃花就有多桃花,垂下眼瞼,伸出雙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又合掌併攏搓了搓。

天氣真冷……

那人很快就走至她面前,就穿著那身貴公子般的裝束,歪著嘴角上下打量了她數秒,目色有幾分深沉,隨後似笑非笑的嘖嘖出聲,“怎麼穿得跟沒斷奶的娃娃似的?”

程蔓沒搭理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