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連看她的眼神都毫無溫度,那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帶著一抹防備,一抹疏離。

“小姐,你別難過了。先生前陣子不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故嗎?他傷了頭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所以可能覺得小姐陌生。也許過一陣子他好了,把以前的事情都記起了,就會像以前一樣愛你。”小香安慰著悲痛中的任清河。

任濣荇原本是任家收養的孤兒,從小就接受培訓為組織效命,可是偏偏任家的小姐喜歡上了他,任家的當家人又疼任清河就讓他姓了任,這個名字都是任清河替他取的。

原本任清河跟任濣荇感情很好,兩個人都快要結婚了,但是前一陣子任濣荇出行任務時在一間倉庫遇到了爆炸,受了很嚴重的傷,在國外養了好幾個月才回來。

這一回來,不但把以前的事情全忘了,連性情都大變。

任清河雙眼望向窗外,雙手不由的拽緊,現在她也只有安慰自己,他活著就是好的,真希望他快一點記起以前的事情。

任濣荇見任清河離開後鬆了一口氣,抬腳向別墅裡走去,身邊一直跟著他的手下有些擔憂的開口。

“少爺,你這樣做,任家小姐會對你起疑心的。”

男人腳步一滯,嘴角冷冷的勾了勾,“那我該怎麼做?跟她上chuang,誰知道那個真的任濣荇在床上跟她說了什麼甜言蜜語用了什麼姿勢,我跟她親熱,豈不是暴露的更快?”

手下沉默,任濣荇揮了揮手,“這事我有分寸。”

女人還不好哄麼,等會他打個電話安撫一下就好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突然轉身犀利的問道。

“我吩咐你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餌已經下了,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手下恭敬的回答道。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男人陰冷笑著,轉身大步離開。

*

這一整天夏安然都過的無精打采,明明知道薛美娟跟薛媛媛兩個就像是毒瘤一樣的存在,可是她卻無法將她們從夏家剔除。

她無力去譴責父親什麼,每個人在這個世上總有這樣那樣的難以割捨,十五年的夫妻,怎麼可能因為她過去受到的傷痛就完全摒棄掉他們之間的感情。

可是心底終究是有些不舒服,自己這些年受了那麼多傷害,父親怎麼能如此輕易的就原諒她們。

“安然安然,下個月八號我生日,我爸爸給我辦了一個生日宴,你一定要來啊。”

蘇淺淺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拉著夏安然一臉興奮的說道。

夏安然想了想,可不麼,淺淺的生日要到了。

這樣想想,其實她的生日也要到了,她跟淺淺,其實只是相差幾天。

想到自己的生日,夏安然就黯然一片,這些年她挺排斥過生日的,每一次生日上收到的禮物她只能見一面就被薛媛媛搶去了。

得到又失去,那才是最痛。

蘇淺淺見夏安然臉色不好,頓時明白她在難過什麼,她拉著她的手,滿眼興奮的建議道。

“安然,你就比我晚三天,要不,我們一起過生日吧。”

“不……不用了……”夏安然慌亂的拒絕。

蘇家的財力她是見識過的,要不是蘇淺淺身上沒有千金大小姐的脾氣架子,她也是不願意跟她過多的往來。

生日一年只有一次,蘇爸爸要大肆慶祝,她去湊什麼熱鬧。

在蘇淺淺噘起嘴之前,夏安然笑嘻嘻的抱著她。“放心吧,你生日那天我一定早早就到。”

蘇淺淺這才轉惱為笑,再次不放心的囑咐她。

“那我們說定了啊。”

蘇淺淺走後,夏安然又開始苦惱,她送什麼生日禮物給那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