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你受傷了?”妖魅男子上下打量著少女,眼眸隨之泛起淡淡的心疼憐惜,在看清少女手背大塊紅腫的面板後,眼神一瞬濺出駭人森寒來。

東方語有些尷尬地縮回被男子緊握的手,乾笑道:“嗯,小傷而已,只要敷幾天藥就好。”

梵淨師太有些冷淡地瞥了墨白一眼,隨即走到東方語旁邊,似是隨意般,拉起她帶離了墨白,並同時道:“小語,你跟我過來,我給你上藥。”

她想了一下,又看了夏雪與胭脂一眼,也微笑招呼道:“嗯,另外那兩個姑娘也一起來吧,你們身上的傷也得儘快上藥。”

“對呀,夏雪,胭脂,我還沒看過你們燒傷哪裡呢,快點進來吧。”

聞言,梵淨師太似是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東方語,垂著眼眸,掩映複雜眸光,道:“小語,莫非你也習醫?”

“略懂一些吧。”東方語淡淡一笑,言語之間倒是謙虛得很。

寧楚看著她們幾人,眼睛轉動,微微流瀉出一絲奇怪的目光。

梵淨師太見狀,似是含著氣惱又帶著幾分驕傲的語氣,道:“寧楚,這會知道學醫的好處了吧,當初為師讓你學,你偏說什麼你只要學好武功就行;說什麼學得雜了,反而不精,還說什麼如果你費了心力學好醫術,卻因為身份所限,沒法一展所長,豈不慚愧。”

“這麼有意志?”東方語聞言,立時訝異扭頭看向那容貌豔絕微微含笑的溫和少年,“嗯,請問師太,他說這話時,才幾歲?”

“我當年收他為徒,他年僅三歲;不過,我想讓他習醫是在兩年之後的事。”梵淨師太對待東方語的態度與對待墨白的態度截然不同,對墨白是含著一股怒氣的怨懟,而對東方語,則是慈祥歡喜。

聞言,不但東方語明瞭梵淨師太語氣中隱隱含著的那股驕傲,就連夏雪與胭脂也立時泛著欣賞驚訝的目光看向寧楚。

“師傅,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你還提來幹什麼。”寧楚被眾人眼定定盯著,一時感覺有些不自在,隨後特意含笑催促起來,“你還是趕緊帶她們進去上藥吧。”

梵淨師太點了點頭,旋即沒有再說什麼,領著東方語幾人進入裡面去了。

而東方語在上藥的時候,才發覺夏雪除了臉頰沒被燒傷之外,其他部位,尤其是背部,簡直大片都紅腫起來,她看著夏雪這片潰爛灼紅的肌膚,心下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於是,堅持先給夏雪上了藥,才肯讓別人替她上藥。

她給夏雪上藥的時候,滿腦都是夏雪推她與胭脂先離開,而將自己留在火海里俏立的情景。

想著想著,眼底默默便氤氳起一股霧氣來。

背對著她的夏雪,幾乎立時便感覺到默默上藥少女那情緒的細微變化。

“語姑娘,這點傷不算什麼,真的。”夏雪沒有回頭,只是那平淡的聲音多了往日沒有的輕柔,“以前我剛開始練武的時候,吃過的苦頭受的傷可比現在嚴重多了,這些只是皮外傷,就像你剛才所說的,敷幾天藥就好的事,你別難受了。”

“夏雪……”東方語微微哽咽著喚了她一聲,卻再沒說出別的話來,萬千言語都盡在這微含哽咽的呼喚裡,有種感動有些情感,從來都不是言語所能道盡或言明的。

“語姑娘,我們三個現在不是還好好活著嗎?這點傷就當是教訓吧!”夏雪看了看胭脂,微微一笑,平素冰冷的面容也多了一抹溫柔的明媚。

“小姐……”胭脂也是深有所感地,轉著眼睛一會看一下夏雪,一會又看了向東方語,聲音同樣帶著哭腔,不過眼角流下的卻是歡喜的眼淚。

“哎,我說你們這些孩子,要想不留下疤痕的話,這幾天就好好聽話乖乖上藥,不碰水,很快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梵淨師太雖然不清楚她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