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天前是在江寧時開會遇上,不過在江寧吃了一天飯,接著又吃到青沙縣,也不能怪青沙縣那邊想多了。”謝芷說道。

聽謝芷這邊說,沈淮算是聽出些味道來了,他將手裡的酒杯放下來,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盯著謝芷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過了良久,才說道:“你們真是想多了。”

沈淮這麼長時間的凝視,謝芷雖然不怎麼信他的話,也心裡也有說不出的發虛,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

這幾天在淮山發生的事情,沈淮也沒有跟陳丹說;陳丹看著沈淮神情陡然嚴肅起來,訝異的打量謝芷兩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亞琳則將手裡的筷子放下來,**的說道:

“既然在淮山發生的事情都是你們一夥人商量好的,既然你們都認定豐立的塗渡板專案是沈淮動手腳回敬你們,你還多此一舉跑過來試探什麼?難不成就你們能做初一,別人不能做十五?”

沈淮將視線從謝芷低埋的臉上收回來,看了一眼窗外的河面,說道:“我也只能等王衛成從青沙回來,才能找他問這件事;要是青沙縣那邊覺得王衛成跑過去吃頓飯,就犯了天條,你讓青沙縣那邊找我興師問罪。”

“說興師問罪太嚴重了,我就是覺得大家可能存在什麼誤會,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謝芷心裡莫名有種難受,低聲說道。

“能有什麼誤會?”沈淮哂然一笑,說道,“有什麼事情又是能說清楚的?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或者有什麼話,你讓鴻奇或許誰直接打電話給我,不用你夾在中間難做……”

見沈淮心思明澈,又出聲相逐,謝芷想著留下來也難堪,狼狽不堪的拿起外套穿上,告辭離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丹看著謝芷狼狽不堪的離開,心想那邊既便懷疑霞浦在惡意搶青沙的這個塗渡板專案,謝芷也不應該在孫亞琳、沈淮三言兩語之下就落荒而逃。

“我開始還以為這一切都只是他個人戀棧不去,不捨得丟下副省長的位子,”沈淮將淮山發生的事情說給陳丹聽,苦笑道,“沒想到是他們謀定而後動。也是他們骨子裡都透著心虛,才會認定王衛成在江寧跟豐立接觸,是我對他們的回敬……”

“他們既然這麼巴望著你離開東華,限制你的影響力,你就讓宋鴻奇在縣委副書記的位子上多耗兩年。”孫亞琳說道。

沈淮搖了搖頭,說道:“平江市裡,不會因為內鬥,真的就坐看這麼大的專案從平江的指縫溜走……還是等王衛成從青沙回來,我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專案沒有落地,平江市地區也沒有辦法提供豐立需要的資源,豐立集團想將塗渡板專案建在什麼地方,都是他們的自由,平江市委還能將豐立綁在平江,不讓他們走出去發展了?”孫亞琳從來都不怕將事情惹大,她也沒想到這次淮山發生的事情,並非單純是沈淮跟他父親之間的矛盾,而是他們那邊一夥人湊在一起來商量好的,想想心裡也來氣,即使豐立塗渡板專案的去留會牽涉到平江市裡一些人的利益,但也不肯善罷甘休。

沈淮見孫亞琳這是在氣頭上,搖頭苦笑,說道:“周豐毅在平江發家,跟平江市裡關係密切,應該是確實遇到了難處,才想著跟我們這邊接觸我們真要將專案爭取建到新浦或梅溪,少不得要向豐立提供大量的資源。這麼一來,又顯得是我們在惡意搶塗渡板專案。倘若我們真要爭取這個專案落地到新浦或梅溪,宋鴻奇他們也不是傻子。這個專案對平江意義也很大,宋鴻奇擔下工作不力的責任,將這事情捅到平江市委書記王雲青那裡,王雲青不可能袖手不管。到這時候情況就會比想象中要複雜一些……”

平江市在江東不算最重要的地級市,但地位也相當重要,王雲青在江東省還兼著副省長的職務,在國內也算是政治新秀;將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