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sè都跟著苦了一下。

這麼說吧……在耶雲市大部分工薪階層的月收入也就是一千五百塊到兩千塊左右。也就是說,楚昭然所謂的這三千萬,對於普通人類來說要不吃不喝乾上一萬個月,而一個人的一生不過就是一千個月左右。

我能跟陳無極借走三百萬,已經是看在那個虛無縹緲的不死王面子上了。這楚昭然倒很有本事,一借就是三千萬。

陳無極的腦子轉得極快,很快就想到問題的關鍵:“你……最近賭錢了?”

洩了底的楚昭然此時再也沒有氣勢對著我們大吼大叫,耷拉著腦袋低低應了一聲。

“幹!”陳無極毫無貴族自覺地罵了一句,“你***是不是去‘低城’玩牌去了?”

所謂的“低城”,是耶雲市最大的地下賭場,也是全國聞名的五大賭場之一。漢中國禁賭已經幾十年,可惜法律上的禁賭擋不住人對賭博的嚮往。地下賭場比性病患者還多。我以前也曾有幸在一家不是那麼地下的小賭場打工過,自然聽說過“低城”的大名。

在“低城”裡,有一種紙牌玩法超級變態,堪稱全市乃至於全國最大賭資的賭博方式。如果楚昭然說自己在那裡輸了三千萬,這事兒聽起來倒是靠譜了一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楚昭然說:“你還是從頭說起吧。”

楚昭然說出了事實之後,心理壓力明顯小了很多,臉sè也變得比剛才輕鬆。瞧他現在說出秘密後這個爽樣子,顯然這事沒幾個人知道,甚至連林莎都不知道。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楚昭然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跟我們說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大概在開學之後沒幾天,我認識了一個美女,叫靜竹。”

我在心裡嗤笑一聲,已經大概想到這故事的大致輪廓。嘿嘿……靜竹?這名字聽起來就他媽是從哪個言情小說上抄下來的吧?

“我被那丫頭mí得鬼mí心竅,想要帶她出繩洲島上玩一趟,可身上的錢都在跟她一起的時候花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她勸我去‘低城’碰碰運氣……”

……

我和陳無極集體徹底無語。尤其是我想到居然被這種人在學校裡鬧得不得安寧,心中這個不爽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我本來只是覺得楚昭然有點小聰明,只是不夠成熟。現在聽到這個有點離譜的故事,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楚昭然同學的智商。

拜託!好歹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孩,請你不要這麼沒見過世面好不好?

“結果你就輸了三千萬?”我斜著眼睛看一臉頹廢的楚昭然,“送給你兩個字……活該!”

陳無極看我唱了黑臉,立即擺手阻止我繼續說下去,露出小紅臉的嘴臉:“好了好了,這種時候說氣話沒有用。不過楚同學我覺得你實在不夠理智,如果是我就不會為了解決一個債務麻煩惹上更多的麻煩。‘低城’的老闆阿楊不好惹,文哥的老闆鄭先生也不算好惹。”

這個道理我和陳無極明白,楚昭然當然明白。我在旁邊抱著雙臂看楚昭然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憋屈表情,忽然心頭一動。

“喂,不是那幫人還抓了你什麼把柄在手裡吧?”

“……”

楚昭然用沉默的方式證明了我的猜測基本正確。

這個時候我更加覺得,我跟這種水平的孩子鬧了這麼久,實在是太侮辱我的水準了。

“什麼把柄呢?”我強忍著笑,繼續問道,“反正應該不是罪證,估計是luǒ照一類的東西吧?”

陳無極斜眼看了看我,有些不爽地問道:“你這個人思想怎麼這麼齷齪?難道就不能是別的把柄嗎?”

“當然不是。”我看著陳無極,終於還是沒憋住臉上的笑,“我只是想,賭輸了身上沒錢,順理成章的要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