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一個學校。”

我記得自己似乎填過一份表,寫了就讀學校。難道這鄭總平時都不看那些員工資料?

彷彿洞悉了我的心思一般,鄭天巖淡淡說道:“資料上寫的東西未必是真的,我也沒料到你竟真是鶴楓學院的學生。”這句話說得極富人生哲理,現在連公章都有假的,何況一個就讀院校。

“唔……”我覺得自己跟這種老狐狸在一起不必說太多,反正局面還是他在控制嘛。

鄭天巖看著我,搖搖頭嘆息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孩子,也是個人才。不過現在阿文在我手下做了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這事兒你說我該向著誰?”

我這次沒再繼續笑,盯著鄭天巖的臉:“你這是給我機會說服您,還是在給我劃道?”

鄭天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喝了一口杯中酒。

我回頭看看站在周圍的幾個領班和經理,包括那個一團和氣的汪經理,這些人多少都應該懂得點幫人拆卸身體零件的手藝。我在心裡估計了一下自己的級別,覺得還是不在這裡裝模作樣比較好。

“鄭總,您現在還是我老闆,您說吧,我聽著就是。”

鄭天巖的雙眼之間lù出一絲欣賞的神sè,不過很快一閃而過:“行啊,那小岑你跟阿文之間的事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太jī烈地衝突,你看怎麼樣?這之後你們的事我不管,誰鬧出名堂來我tǐng誰。”

我呸,這黑社會老大還真是個實用主義者……這意思就是說暫時不讓我和文哥鬧,等到他把錢都收回來了之後,再隨便讓文哥怎麼對付我。

我倒很想說些反對的話,不過人家是老大,還是聽吧……我lù出一個無限接近於可愛的真誠笑臉:“那就按鄭總的意思來就行了。”

鄭天巖看我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也不覺得怎麼驚訝,點點頭道:“我也會管著阿文那孩子,不讓他鬧得太大。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沒什麼了。”我表面搖頭,心中對鄭天巖不滿的種子已生根。

鄭天巖揮揮手:“曠工兩天,請假一天……我就不追究了,你繼續在這裡上班吧。”

這一次我真的沒法再繼續點頭了。這位鄭總雖然看起來不算那種壞人,咄咄bī人想要控制一切的口氣我卻不怎麼欣賞。我盯著這位鄭總,微笑著搖頭:“不了,我考慮再三,還是不要繼續在這裡上班了,學業為重。”

見鬼的學業為重……如果不是為了給鄭天巖點面子,我說這種廢話幹嗎!

鄭天巖顯然沒料到我居然會反對繼續在這裡上班,臉sè微變。鄭總臉sè這一變,我心中也是微驚,心說難道他就這麼容易翻臉?

和我們年輕人不同,這位鄭總最終沒有怎麼表示,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好,你去拿東西吧。我讓小汪給你算工資去。”

我站起來,對著鄭天巖深深鞠躬:“謝謝總經理。”說完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將高純度的烈酒一飲而盡。

我這個樣子表現,倒讓鄭天巖沒法再說什麼了。這位老大笑著搖搖頭:“如果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歡迎回來。”

我又不是第一次打工,聽到這樣的話也只是臉上表現得受寵若驚,心裡其實很不以為然。全世界的sī人老闆們都會說同樣的話,真沒創意。

走進大廳後面的更衣室,我在屬於自己的箱子裡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本放làng師題材的小說。拿著小說我去跟汪經理結算最近一段時間的工資。

一團和氣的汪經理看見我就不斷拍打我的肩膀:“小夥子有性格啊。”

對付這種情況,我除了嘿嘿傻笑也沒有別的招。

汪經理帶我到收銀臺拿工資,還遞給我一根菸:“小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