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多達說不上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裡一陣難過。

“天娘,我只是想找個人陪你,你為喇藍做的夠多的了。”魯多達的手指沒來由的抽搐了下。

“王,孤獨並不代表著不快樂,何況,我現在並不孤獨,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魯多達嘆了一口氣,說了句好吧,就站起來走了。

他走了幾步,又站住,忍不住回過身看著眼前的屋子,灰黑色的色調,在陰天裡更加的冷,而那個女人,在他最初的印象中已經很模糊了,只記得,小時候,奶媽抱著他,看到了整張臉被紗布抱住的她,父親說,這個人叫天娘,是個來自晨國的女人,那個穿著奇怪衣服的人,帶著麻木的眼睛,述說著這個沒有靈魂的人。

而沒有靈魂的她卻是整個王國中,最理智,最果斷的人,因為她的心中沒有任何雜念,她不在乎的東西太多,放下的東西太多。

天娘,一個謎一樣的女人。

魯多達就這樣充當了天孃的情夫,至此,南國的國君再也沒有踏足喇藍一步,而據說,那之後,南國愈發的強大起來,百目思良似乎應了權臣的要求,娶了不下千人的後宮,而卻沒有任何人能使他留戀的,一門心思撲到國家上。

魯多達一直說,如果天娘同意嫁給南國國君的話,是不是喇藍就可以吞併南國了,但是,這個想法被地下一杆人給否定了,最後的結果肯定是由於天娘冷落了國君被扁入冷宮,哪會有他魯多達什麼事。

魯多達摟著曹榕的肩膀,看著遠處被暈染開非常漂亮的霞雲,說道:“你說,天娘是不是曾經深愛過,所以,現在難以釋懷。”

“誰知道。”

“她跟我一樣,看上一個人,眼裡就很難容下第二個人了。”

“哼,是嗎?”曹榕這種輕蔑的語氣一下子將魯多達暴跳了起來。

“我至始至終就你一個人,我對天發誓,我對著我們味道的喇藍神發誓。”

曹榕翻了個白眼,將魯多達的手摁了下來,“少來,你們喇藍神永遠是向著你的。”

“從今天開始,我要它做你專屬的保護神。”魯多達抵著曹榕的鼻子,用舌尖點了點他的唇角,滿意地看到曹榕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他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看不膩曹榕這副樣子,簡直是太誘人了,忍不住就親了上去。

曹榕跟魯多達的大喜日子,舉國歡慶,雖然大家都很疑惑,為什麼他們的王娶的是一個男妃,但是,卻秉著對王神聖的敬仰,無從探究其究竟,只要是王決定的事情,一定是對的事情。

成親的第二天,曹榕就帶著魯多達回到了晨國,那個不知道算不算他故鄉,但是,留下了很多回憶的地方。

他們的第一站便是春色。

當時,春色生意非常好,裡面還是像往常一樣坐滿了人,桃粉香氣。

看到兩位公子走了進來,周圍的姑娘馬上迎了上來。

“公子來聽曲呢,還是喝酒還是來談感情的。”以為帶著柔媚笑容的女人挽著曹榕的手,說道。

魯多達挽過曹榕的另一隻手,霸氣地說道:“姑娘自重。”

那姑娘明顯是見過市面的人,看到這個情景就知道,馬上放開了曹榕,自然而然地成為以為導遊的身份,端莊了起來,“兩位公子請上座,上面有雅座可給兩位公子,絕不會有人打擾。”

曹榕無奈,打岔道:“我們來找人。”

“哦?”

“南瓊。”

以為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坐在他們對面,還是一如從前的美麗,只是少了很多對外面世界的期盼的光彩,整個人都沉靜了不少,看到她手上掛的一串佛珠就知道,她只是這間店的主人,僅僅是這間店的主人,而那之外的事情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