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真的,畢竟,他親眼看到過證據的,可是,這仍然是難以讓人相信那一切是真實的。

我當時是如此地迷失於自己的絕望當,竟然不知道葛雯德琳就跟在我後面。我記得就在我踏進迷霧中時,我聽到她叫我等她一下的聲音…… 這時塞繆斯呻吟了一聲——那是一種深沉的,被強行抑制住的嗚咽。他的頭深深地埋進手中,薩揚停了下來。格拉爾德迅速站起身,跪在塞繆斯的旁邊,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不停輕聲地說: 堅強些,勳爵! 堅強些! 塞繆斯勳爵沒法回答。他把手感激地放到格拉爾德的手上,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示意神父繼續。於是神父繼續唸了下去,但他的的嗓音有些嘶啞了,於是,他不得不停下來清了清喉嚨……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和葛雯被運到了一個新世界——或者你會認為是個非常舊的世界——開始了新的生活。我娶了可憐的葛雯——為了讓她過安全而穩定的生活。我每天都花一些時間和她呆在一個安靜怡人的地方,在那裡,彼岸世界的醫生想盡辦法醫治葛雯。

十年過去了……在我們的新世界裡度過了十年……

我的孩子!羅莎蒙德夫人放聲哭了起來, 我可憐的孩子!瑪麗亞緊緊地抱著她,眼淚與女主人的淚水混合在一起。塞繆斯靜靜地坐著,沒有抬頭,甚至動都沒動一下。薩揚關切地看了他一下,又繼續沒有停地念完了它。

遊戲本身並沒有什麼,遊戲的玩法才是重要的。 薩揚默不作聲了。他嘆了口氣,捲起手裡的羊皮紙。

窗外,大雪掩住了一切聲音,似乎使整個美利隆處於一種沉重的、白色的寂靜之中。羊皮紙在神父手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大聲,那麼刺耳。神父趕忙停住手。

接下來,格拉爾德王子輕聲說: 勳爵,他們就在這,在您家裡!塞繆斯猛地抬起頭: 在我家裡 我的葛雯…… 羅莎蒙德夫人雙手緊扣,急切地叫出聲來。

他們就在門廊上等著。我想肯定一下您是否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這一切了!格拉爾德認真地說著,他把手按在塞繆斯的手臂上,抑制住他,因為他似乎要從椅子上飛出去, 記住! 對他們而言已經過了10年了! 她已不再是您認識的那個女孩了! 她已改變了很多……

她是我的女兒,殿下!塞繆斯粗嗄地說,一把推開王子, 而她現在回家了! 是的,勳爵。 王子沉痛地說, 她是回家了! 薩揚神父…… 助戰士無聲地走了出去。羅莎蒙德夫人靠著瑪麗亞站了起來,她走到自己的丈夫身邊。丈夫伸出手擁抱住她,她則緊緊依偎著他,手迅速抹掉臉上的淚痕,理了理她的頭髮。然後,她一隻手抓緊瑪麗亞的胳膊,另一隻手抓住她丈夫的。

薩揚轉回來了,身後跟著喬倫和葛雯,他們剛剛就站在門道上等著。兩人都穿著厚重的皮披風,戴著風帽,不讓僕人們認出自己的身份。一進門,喬倫便拉下自己的風帽,露出一張臉——乍一看——它冷酷、毫無表情,就像一個石雕像。然而一看到塞繆斯勳爵和夫人眼晴裡閃著點點淚光,他想嚴厲的 石雕像 也出現了 裂痕 ,他那棕色的眼睛裡也閃爍起點淚光,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來。接著,他轉過身去輕柔地幫他的妻子葛雯把風帽拿掉。

葛雯那金黃的頭髮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美麗的光澤。在她那蒼白、甜美的臉上,一雙明亮的藍色大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房間!

我的孩子!羅莎蒙德夫人想飛到女兒身邊去,可是她魔力不夠,沒有魔力了,她跌到在地板上, 我的孩子! 我的葛雯德琳!伸出手,她終於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了,又是哭又是笑的。

但是,葛雯輕輕把她的母親推開,詫異地看著她。然後,她那美麗的藍眼晴閃過一絲認出什麼來了的光芒,可惜不是她的父母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