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滿,她加重手勁,毫不留情的猛扯半月的頭髮,尖聲問:“真的沒關係嗎?”

“大姐!快放開!你扯痛二姐了。”

“你會痛嗎?痛就喊啊!”伍芳雯的手勁不曾稍減,“不用客氣呵!我媽當年可是痛得喊不出聲啊!不過能喊給誰聽呢?要不是你媽那隻狐狸精死纏著爸爸,我媽會在產房裡含恨而終嗎?”

“我媽不是狐狸精。”半月始終逆來順受的溫和表情難得覆上一層冰霜。

“她是!她就是狐狸精,所以才會生下你這麼一個怪胎,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說不定是你媽到哪裡偷男人的野種,才會染了一身病,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種長相竟然還不守分一點,學你媽隨便姘上外頭的野男人,所以說有什麼淫婦媽媽就有什麼浪蕩女兒,你們母女全都賤!”

半月的眼神暗了下來,“不準說我媽的壞話。”

“我偏要說,她就是賤,生來就賤,不然不會去當妓女,勾引別人的丈夫……”

“拍!”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房間內,打斷伍芳雯的話。

“死怪胎,你竟然敢打我!”伍芳雯一手捂著微腫的臉頰,另一手高高揚起回了半月一巴掌,但她仍嫌不夠,反手又是一巴掌,似乎沒有停止的打算。

“大姐,你會打死二姐的!”伍若彤連忙拉住大姐的手。

“她本來就該死!”“她要是死了,會讓爸爸惹上麻煩的。”

伍芳雯聞言,遲疑了一下,終於垂下手,對門外吩咐道:“把若彤小姐帶回房裡,以後不準任何人接近這房間,叫廚房明天停送一天飯。”

房門在伍芳雯身後鎖上,只留下一室漆黑和窗外微弱的月光,半月藉著月光靜靜看著方才甩伍芳雯一巴掌的右手。

她不應該打伍芳雯的,她不是答應媽媽無論伍芳雯怎麼欺負她都不能回手的嗎?那是她們母女倆欠伍芳雯的,可是,誰來還她母親十七年的歲月?錯的都是女人,傻的都是女人,苦痛的都是女人,難道“他”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少爺,您覺得我這支手錶如何?”莫飛伸出手在昊日面前晃了晃。

“不錯。”昊日側眼瞄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

莫飛顯然不接受他的敷衍,不死心的又問一遍:“您再看仔細一點,您不覺得時針和分鐘擺放的位置很特別嗎?”

“還好,一支指著一,一支指著十二,沒什麼特別的。”昊日說著,長腿仍毫不猶豫的轉進幽暗的小巷。

他怎會不知道莫飛那傢伙在暗示什麼,直接告訴他時候不就得了,還在那兒迂迴拐彎的看那支十幾年的爛表。

莫飛在巷子口躊躇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急忙追上昊日,“少爺,您不覺得在凌晨一點去拜訪恩人,有點太早了嗎?”何止是太早,根本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給趕出去!

“不會,這時候剛好可以陪她吃'午餐'。”

“是哦!這時候去也剛好可以找鬼下下棋。”莫飛忍不住嘀咕。一手抓緊外套,一面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四周有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或“非人類”,特別是那種沒有腳,在空中飄的。

昊日覷他一眼,半天不做聲。

“少爺,您生氣了?其實我也不是對您來拜訪救命恩人有什麼意見,只不過這時間實在太不適當了,而且我們事前沒先通知一聲,說不定她有事出去了,還是有其它的客人在,我們這麼冒冒失失地去找她,實在有點失禮……”

突然,昊日停下腳步,目光定定望著前方,反常的反應讓莫飛倏地閉上嘴,警戒地的觀察起四周動靜。

“鬼——有鬼……”

一聽到“鬼”這個字眼,莫飛這個堂堂五尺以上的大男人竟然尖叫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喊道,“鬼!鬼在哪裡?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