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下,下午出去看看籌備中的客棧和車馬行裡能否找到沈文燦,看他那邊能否住人,若是可以的話,把房間收拾出來,晚上大夥兒搬過去住。

讓金鈴兒跟房崎和秦明幾人一起先下去休息一下,房遺愛自己來了驛站後頭的一間低矮的小房間裡,見到了養傷的陸義。

看著那間低矮的房間,牆上連個窗戶都沒有,推『門』進去,無力還有股子黴味,房遺愛的眉頭鎖的更深了!

“二少爺!”房名疲憊的臉上帶著不悅望了過來,眼睛還因為這突來的光亮,有些不適的眯了起來,待看清來人之後,驚喜的叫了出來,雙眼通紅的搖晃著來到房遺愛面前。

房遺愛強壓下怒火揮退了驛卒,待驛卒走遠之後,房遺愛這才黑著臉邁進了陸義所在的房間,問道,“誰安排的房間?”

“魏王殿下說,義少爺的傷重,需要靜養,安排在後頭,這樣不會被街面上的人聲吵到。”房名低頭說著,眼裡帶著委屈與無奈,淚水已經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魏王!”房遺愛目內一寒,深呼吸著,勉強壓下心裡的怒火,咬牙切齒的重複道。

房遺愛抬步來到陸義『床』前,見陸義竟然還在昏『迷』中,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拿手一探陸義的額頭,有些燙。

“沒請大夫嗎?”房遺愛看了眼陸義『床』頭放著的一盆水,然後不悅的問道,冷冽的目光掃向房名。

“三天前,隨著涼州軍來到涼州之後,魏王殿下就身體不適,涼州的大夫都在州府候命。”房名憤憤的說道,雙拳緊緊的握著。

“軍醫也在州府候命不成?”房遺愛一邊擰著溼布,搭在陸義額上,冷冷的問道,打量了眼房頂『露』著微光的黑乎乎的房間。

“他們說,沒有軍令,軍人不得擅離軍營!”房名咬牙說道,眼裡的淚不停的往下流。

“臨行前,讓你帶的『藥』那?”房遺愛抱起陸義的身子,便往『門』外走,便問道,因為他並未在房間裡看見『藥』箱。

“小的無能,『藥』箱在路上臨來涼州的時候,別人趁『亂』給順走了。”房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懊悔的說道,他也明白,要是房遺愛給準備的『藥』還在的話,陸義也不至於病成這個樣子。

“起來!帶路,去前頭側院。”房遺愛說道,小心的抱著陸義出了這間發黴的屋子。

“哎!”房名抹著眼淚,從地上飛快的爬了起來,帶著房遺愛朝前頭快去。

房遺愛抱著陸義來到前頭側院的時候,秦明、房崎幾個也不過時剛剛洗漱完而已,都覺得陸義是為了救魏王才受的傷,怎麼著也不會被虧待,而且房遺愛先去看了,應該不會有事。

誰知,幾人只是洗漱完,還沒來得及吃東西休息,耳邊就傳來了房遺愛的怒吼,“房崎!先別休息了,辦事兒先!秦亮,跟房崎去,看看能不能找輛舒適的馬車!秦明,你去附近找間『藥』房,每種『藥』都寫上名字,單包上一斤!告訴賣『藥』的,要是敢一次充好,敢給假『藥』的話,少爺我燒了他的房子!”

“怎麼了?怎麼了?”

幾人驚慌的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房遺愛懷裡的陸義,再看看房名止不住淚的樣子,什麼都明白了!當下也不敢多問,點點頭,直接急匆匆去辦事了。

“房名,你帶仁貴去找驛站的人,要罈子烈酒,再要一個小爐子,還有『藥』鍋,他們沒有的話就給我上街買!讓他們送十桶乾淨的清水過來!快點兒!”房遺愛抱著陸義進了剛才房崎出來的房間,頭也不回的吩咐身後跟著房名和薛仁貴。

“需要幫忙嗎?”金鈴兒在『門』口躊躇了一下,還是跟了進來,問道。

“幫我把房崎放『床』底下的『藥』箱拿出來,在幫我準備一盆清水,點上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