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付昌社皺巴著臉,很是不情願的點頭說道,“我也不想相信,可這就是事實啊。”

“你可曾打聽出來那輛馬車是誰的?”房遺愛平復了一下心情,凝聲問道。

“沒有,打聽不出來,沒人知道那輛馬車是誰家的。”付昌社很是挫敗的說道,想他訊息通,事事訊息通靈,可是偏偏打聽不到一輛馬車的訊息,這讓他很是鬱悶。

房遺愛很想指責他到底怎麼得來的訊息通的外號。竟然連輛馬車的訊息都弄不到。可是看到對方無力低垂的腦袋,滿臉的鬱悶和挫敗,到了嘴邊的話,又被房遺愛嚥了回去。

想到還需要他繼續信心滿滿的幫助自己打探訊息,房遺愛心下暗歎一聲,出聲寬慰道,“自古‘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付前輩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過,我自己覺得的話,這輛馬車還有可能出現,付前輩最好盯緊洛陽周邊。”

“嗯,二少爺說的有理,我會照辦的。”付昌社立馬鬥志昂揚的說道,心想,我就不信了,我訊息通會找不到你這小小馬車的訊息!得,這位算是跟馬車較上勁了。

看著付昌社的表情,房遺愛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滎陽靠近洛陽,且和馮家有姻親,最好分出點人手盯著點。”

“我會的。”

“另外,還有清河崔家的人,我也不放心,前輩最好也看著點。”

“崔家?那不是馮老三的孃舅家嗎?為什麼?”付昌社不解的問道。

“付前輩覺得,那麼龐大的盤根錯節的大家族裡,會有真正的親情存在嗎?特別是對一個旁支末親?”望著付昌社,房遺愛語含譏諷的說道。

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多年來打探的訊息,付昌社不得不同意房遺愛的話,滿是同情的嘆息一聲,當下點頭應下了房遺愛監視崔家的吩咐。

“對了。”房遺愛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硬幣大小的圓木牌,遞給付昌社,說道,“我這是仿製的,真正的木牌的材質是黃梨木的,上面的圖案大差不差,大體一樣。”

“盟?”疑惑的望著手裡木牌上的盟子,付昌社皺眉思索著,確信自己沒見過,接著眉毛一挑,問道,“黑衣人身上的?”

“嗯。”

“好,我會留意的。”

“要小心,因為其中可能牽扯到五姓七家的人。”房遺愛神情凝重的出聲提醒道。

深深的吸了口氣,付昌社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不過你最好也要小心些,前幾天有人在打聽你離家那三年的詳細訊息。”

“什麼人?付前輩可清楚?”房遺愛一怔,奇怪的問道,“會不會和抓我養父母的人是同一波?”

“不知道,不過打聽你的人好像是京城的人,具體是誰,我再幫你打聽打聽。”搖了搖頭,付昌社誠懇的說道。

“呃,對了,還有件事情想請付前輩幫忙,不知……”

“你說就是。”反正蝨子多了不癢,事多了不煩,都是房二少的事情,而且有著孫家這層關係,一般很難說話的付昌社,倒是很大方的應承了房遺愛的所有要求。

“想請付前輩幫我找人注意一下楊成怡和楊晨父子,還有魏王府的幕僚於樂。有勞前輩了。”說完,知道自己事情比較麻煩的房遺愛,面帶愧sè的朝付昌社誠懇的作了一輯。

“行了,房二少不必客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都是你一個人的事,你也不必另找他人了,反正我最近閒著也是閒著。”伸手扶起房遺愛的雙臂,付昌社滿不在乎的說道。

“銀錢的話,付前輩就去西市頭上的一家飄香酒坊支取就是,不夠的話,讓他們通知我,我再來想辦法。”

“知道了。天黑了,我先走了,你也趕緊回去。”

“我送送付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