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大事。其實廢了瞿宇,報復當年大師哥對他冷淡才是他真正的意思。

下面人早鬨然一笑,有人道:“要我說,索性你們來個內三合、外三合,都是門主。”

旁邊人又道:“外三合有三位門主,不知誰大誰小?那時六合門就一共有四位門主了,這不是六合門,竟是雜合門了。”

瞿宇聞言怎能不怒,亢聲道:“那好,師叔既有意考量,咱師叔侄兩個今日不分勝負就不死不休。我要是輸了,退出永濟堂,永世不踏入六安城一步。”

他這話極重,楊兆基冷笑道:“那也不必,城北你伯父那枯荷園你儘可居住。”

瞿宇一恨,反問道:“你輸了呢?”

楊兆基看了受傷的郭千壽、忿然的劉萬乘一眼:“那我師兄弟三個退出外堂,永不動這永濟堂一草一木。”

然後兩個人便再沒有說話。時間一滴一滴溜過,只見兩個人一個頭上青筋直暴,一個雙手微微顫動。旁觀的人此時已沒有了看戲的心境,想此等同門相殘,實為人間慘劇。有人待要相勸,但自量身份,也就不好開口。大家都屏息靜氣。這種真氣較量,旁人也不知兩人內裡情況究竟如何。

屋內氣氛一時極為壓抑,當真靜得針尖落地都聽得見。眼見兩人已到了緊要關頭,瞿宇自知內力只怕不如楊兆基持久,但遠較他強壯,故奮起餘力,要衝垮楊兆基於少陽脈關寸處所築堤壩。楊兆基也知這一關如果抗得過,那瞿宇就只有束手就擒了,當下咬牙抵禦。可這小子內力真是充實豐沛,難以抵禦得很。楊兆基的臉色便一綠。

郭、劉二位與他兄弟關心,這時明顯緊張起來,緊握椅子扶手,似是勉力控制才沒讓自己站起來。

瞿宇卻於這時“哈、哈、哈”笑了三聲,真氣執行時本不宜開聲,他這時以聲助勢,分明不惜傷身毀氣也要以逞一勝。

楊兆基提氣抵擋,攔得更兇。

眾人已知到了生死關口,一個個張大了嘴卻沒一人出聲。卻聽堂上這時輕輕響起了三下擊掌。這三聲極怪,似有音樂節奏般,讓人聽了極為舒服。瞿宇與楊兆基卻面色一變,然後冷汗大出。原來兩人正都加劇提氣運力,瞿宇正精守玉枕、氣走泥丸,那三聲適時而出,分別打在瞿宇氣行泥丸、意守淵腋、神離枕骨的關口。瞿宇一驚,一口氣上不來,登時心如死灰,心想:楊兆基哪裡請來這麼高明的幫手!分明深諳六合真氣,我命休矣!

但他一驚之下,楊兆基的內力卻並沒乘虛襲來。瞿宇注目向楊兆基望去,只見他臉上驚詫之色只有比自己更甚。原來楊兆基正氣走督脈,將至尾閭時,就聽到一響。他心頭一震,忙凝神紫府,可精氣將聚未聚時,偏偏又是一響。他體內真氣驕躁,直欲控制不制,四處亂竄。他已顧不得傷人,大驚之下,先求自保,忙各處收斂,於四肢百骸之中全力安撫那狂逸的真氣,只求能意守丹田,精還離舍。

他此念雖動,也不知收不收得住,但卻在這時聽到第三聲響,然後,四肢百脈的氣息聞聲一順,如涓滴入海,轉眼還納丹田。

他兩人一驚之甚,已強過對彼此的敵視之心,都無心對戰,運息內檢了一番,發覺無異,便雙雙躍開,向堂中東首道:“你是誰?”

眾人只見廳堂東南角站起個身穿舊白衣裳的少年。他不答二人問話,卻泠然吟道:“六合一粟,誰稼誰種?藏之滄海,誰舍誰收?出自泥丸、行經函谷,反吐紫府、外照額顱。三里何為?六奚奚適?帶脈之下,如流如注……”

只聽他口中不停,念出一大段歌訣來。廳中旁人不覺,但瞿宇與楊兆基、連同郭千壽與劉萬乘,卻齊齊面色大變。

只聽那少年朗吟了好一刻才止住,淡淡道:“你們要爭這六合門武功的門主嗎?我看你們也不必爭了,這《六問》你們全都見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