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笑了笑。“那沒關係,下次有機會再拍別的作品。”

學生三三兩兩散去,趙奕泉也很快地收拾好東西離開了。來交作品的黃媽媽把畫作拿給舒渝,一臉笑咪咪的用中年歐巴桑特有的語氣裝熟的說:“老師,那個趙老師好像很喜歡你溜!”

舒渝如聞雷聲,呆了三秒鐘。“啊?什麼?”

黃媽媽憐憫地看著這個比自己女兒還小几歲的小女生。

真單純!

“你不知道喔?他每次上課都一直盯著你看耶!”黃媽媽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現在卻好像小女生在交換八卦一樣,忙不迭要報告。

舒渝有些啼笑皆非。“我在上課,每個人當然都盯著我看呀。”

“不一樣啦,我們是在看你畫:他是在看你的臉。”黃媽媽嗤之以鼻,“哎唷,老師你長得這麼可愛,他喜歡你也沒什麼奇怪啦,只是……”

“只是什麼?”

“趙老師好像結婚了耶,你這麼嫩,不要被他騙去啦!”黃媽媽現在簡直像是舒渝的媽一樣,開始耳提面命。“我就說嘛,結了婚的男人還跑來學畫,這一定是婚姻有問題嘛。現在的男人喔,不是我在說,實在沒一個好東西啦……”

舒渝忍不住失笑。“黃媽媽,你先生就很不錯啊,每次都接送你來學畫畫,他現在應該在外面等了吧?”

被她這麼一說,黃媽媽才停止嘮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收拾好東西下樓去。

鎖好門,她踏入熱氣蒸騰的夏夜中。

安靜的巷道里,前面的路燈下,有個身影略帶遲疑地站在那兒。

“趙先生?有東西忘了拿嗎?”舒渝第一個反應便是低頭找鑰匙,“我幫你開門,你等一下。”

“不……不是。”趙奕泉尷尬地抓了抓頭,三十五歲的大男人,在名校授課多年的教師,此刻卻像個小男孩一樣,羞澀得結巴了起來。

“那你怎麼還沒走?”舒渝困惑。

“我只是……要跟你說,你不要……不要生氣。”趙奕泉不安地說:“那張你的素描,我、我想要……我想好好收藏起來。”

“沒關係,真的。下次有機會再選別張就好了。”

舒渝開始覺得不自在。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反應、或他燒紅的耳根、還是因為黃媽媽剛剛的那些話。

“那……那我陪你去牽車。”趙奕泉終於鼓起勇氣的說。看那張白淨的臉蛋顯露出困惑與抗拒,他馬上解釋道:“我知道你的車都停在前面轉角的停車場,那邊晚上滿暗的,你一個女孩子走,不安全。”

舒渝淺笑婉拒。“沒關係,不用麻煩了,我常常走,沒問題的。”

“不行。”趙奕泉很堅持。“我、我陪你走到停車場,看你上車就好。反正順路嘛,我車子也停在那附近。”

推託無功,她為難地與他並肩而行,一陣陣不舒服慢慢地湧上來。

她右手緊握著自己的手機,手心微微出汗。

路燈下,兩人的身影被拖長,又縮短。安靜地走出了巷道,拐過彎,從便利商店走過,經過幾家店面,往停車場而去。

奇怪,那個女的很眼熟?

耿於懷剛從診所出來,到旁邊的便利商店買了瓶礦泉水,在門口灌水時,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兒走過去。

他開始搜尋記憶。

是他的病人嗎?

不可能!他隨即搖搖頭,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長得那麼普通,絕對不會是他耿於懷塑造出來的。

從他手底下出來的,要不是有雙明亮的大眼睛、或菱形飽滿的小嘴,就是有傲人的鼻樑、或傲人的……嗯哼。

這個女的,什麼搶眼的特徵都沒有。

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