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還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聽說有個大院子弟,返城之後因為不願意受體制的束縛就下了海,當年一起在街上拍婆子、在老莫吃飯喝酒、跟頑主們打架、一起逃課、一起挨孃老子皮帶抽的那些個履歷,讓他下海之後如魚得水、很快就混的風生水起了。想搞房地產?邀哥們們坐下來吃頓飯、就能幾乎不花錢的拿到地皮;想要搞貿易?邀弟兄們出來唱個ktv、泡個三溫暖也就能拿到批條了;有不長眼來敢來搶生意?公檢法也好、混社會的那些個小弟兄們也罷,這人一個電話就能讓競爭對手鎩羽而歸,若是還不開眼,那就唯有‘打翻在地、踏上一隻腳叫他永世不得翻身’了……”

海建國的眉心漸漸擰了起來。“付總,這跟之前說的不是一碼事兒吧?”

“是!嚴格來說並不是一碼事兒!週刊仗著這邊的‘新聞自由’而大肆的汙衊造謠,而我表面上所說的應該是屬於仗勢欺人的範疇……”

見海建國想要出聲反駁、付正義擺了擺手繼續道。“吶,找關係拿便宜的地皮,找銀行抵押獲得貸款進行開發,地基都沒有開始挖就賣樓花回籠了資金、兌現了利潤,承建商入場既需要墊資又要出力,而有關係的地產商幾乎是一分錢都不需要掏就能把房子蓋起來了。短則半年、長則年許就能兌現出數倍的利潤,運作的好甚至能有十數倍、數十倍的利潤,這樣的地產商社會上人們稱之為‘能人’,銀行喜歡這樣的客戶,地方政府也喜歡這樣的企業家,說一千道一萬、反正最終是地方政府、企業、稅務機關等都獲益,而唯有那些需要買房的受了損失而已,於是也就皆大歡喜了,對不對?”

海建國眼角的餘光注意到米桂雅在思索,半響之後才無奈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的方式和方法已經被大家所預設,那麼搞死競爭對手的事情也就能做的順理成章了。一開始也許僅僅是將競爭對手趕走,可時間長了、競爭對手不斷的湧現,這種個人企業實力還不錯,而上有領導關照、身邊有哥們的幫忙,下面還有大量的員工可以出謀劃策、實施各種方案的執行者,那何不如干脆用些手段將競爭對手吞併了呢?”

此時付正義已經進入了狀態,他不等海建國出聲可就提高了聲量。“將企業做到了這種程度,那就自然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給別人口飯吃那叫做‘賞’,不給別人飯吃那叫做‘規矩’,交際圈的不斷擴大、人脈的不斷積累,只要別站錯隊、那就自然是可以橫行無忌的了,類似於週刊這樣的三腳貓、下三濫,也許真的只需要給領導去個電話,不但能立刻將週刊給封了、還能逼的週刊老闆遠遁海外再也不敢回來的!而且還能夠在‘大義’上立於不敗之地,任誰來詰問都有著十足的理由可以進行解釋,若是能再不要臉點、還能說自己是為國為民除了禍害,但方式方法的不正確,既不能服人、更不能服眾,更是要種下禍根的……”

海建國終於忍不住了。“付總,你這麼說有些偏激了吧?”

“權力這個玩意兒、真的是好個東西啊!一旦品嚐到了其味道,那也就自然甘之如飴了,甚至能夠令人只需要捉住競爭對手的一個痛腳、就能逼著對方不但要割讓財產、交出其所積攢多年的財富,甚至還能夠影響媒體廣為宣傳、逼著對方夾著尾巴做人、一聲不敢吭!一方面恬不知恥的標榜著自己是‘為民除害’,一方面卻又在公然搶奪著對方財富,還自我陶醉的認為自己是‘正義凜然’的,熏熏然且陶醉,卻不知這已經變成了最為人所痛恨的那種透過權力尋租而獲得了利益的一小撮……”

見海建國的臉徹底黑了,猜到他在想什麼的米桂雅可就強笑著說。“付總,怎麼聽你說的這麼滲人啊?”

“滲人嗎?不滲人的!這是現實,不但過去發生過、現在也還正在發生著,而且未來也必然是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