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人打牌,很少正兒八經的做生意,哎,你姑姑也難啊!”

“好吧,過幾天我就去!”馬空成輕輕的觸控了一下左肩處的傷口,傷口已經好了很多,想必再過幾天就會好了吧。

母子都不再說話,各自忙著手中的活計,只有鍋裡面的菜籽油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雷鳳英將切好的菜倒進鍋裡,一股香味立刻在廚房裡蔓延開來。

馬空成微微的閉了一下眼睛,幾乎要迷失在這濃郁的香味中。

馬大元知道兒子做了替罪羊之後,出乎意料的並沒有罵娘,提了把柴刀就上山砍柴去了,雖然已經進入了初冬,可接連的陽光普照的日子正是鄉下農民儲備過冬柴火的好時機。

馬空成原也想去幫著父親砍些木柴回來,馬家村周圍方圓幾十裡都是山,樹木茂盛,正是農村人一年到頭的做飯的燃料來源。

他的砍柴的意圖卻被母親阻止了,理由是他的傷還沒有好,可不能再弄得傷口裂開,所以,他只得訕訕的呆在家裡,這裡走一走,那裡看一看,心裡彷彿長了草一般。

吃過中飯,父親揹著個簍子提著把小鋤頭上山去了,母親說是去山上挖那種野生的草藥,鎮子上有收購這樣的草藥商人,一斤那樣的草藥根只能賣五毛錢,不過好在山裡漫山遍野都長著那樣的草藥根。

原來整日裡忙個不停,好好的休息哪怕一天都成了奢侈的享受,現如今,這一下子游手好閒起來心裡居然還堵得慌!看來真他媽是個賤命啊,馬空成心裡感嘆著自己的賤骨頭,心裡開始琢磨起那個特殊的能力來。

馬空成的家並不在村落裡的中央,而是在相隔村子二百多米的小山腳下,一條高低起伏不平的毛馬路直透過他家的後院。

他家的房前屋後都栽種了不少的果樹,倒也算是個環境清幽的地方,只可惜眼下正是秋末冬初的季節,少了幾分綠色的襯托,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平添了幾分淒涼。

也不知道明年的安置計劃是幾月份下來,還有就是既然今年要雙爭創優的話,那還用不用去找關係呢?旋即馬空成尷尬一笑,就算是要走門路拉關係,又能去找誰?

想到父母親已經漸漸老邁,滿頭白髮的父親在別人打麻將的時候,他卻要提著小鋤頭漫山遍野的去挖野生的草藥根,馬空成的鼻子一酸,突然感覺到自己真的很沒用,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父母操勞費心。

抬起頭,望著天邊變換不停的雲彩,馬空成在心裡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讓父親母親過上好日子!

所有之前曾經過往的一切,都讓他隨風而去吧,從今天起一切都是嶄新的起點,就讓這次轉業成為自己生命裡的涅槃的契機吧!

馬空成揚起手,手裡的那一把枯草隨風而逝!

屋後的馬路上傳來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隱隱約約似乎有人在呼喚著誰的名字。

怔怔的站在柑桔樹邊,馬空成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頗有點面善的年輕人,年輕人留著一頭很精神的板寸頭,穿著一件七匹狼的夾克,下半身穿著一條牛仔褲,牛仔褲的口袋裡鼓鼓的。

“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小星啊!你姑姑馬玉蓮的兒子李星!你看這牙齒,你看,你看。。。”年輕人咧嘴一笑,手指頭往自己的嘴裡一指,似乎在炫耀著什麼。

“小星?”馬空成一愣,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赤著腳,兩者眼睛大大的,流著鼻涕的小男孩,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沒事最喜歡跟村子裡的小孩打架。

小星大名李星,乃是陽縣觀音鎮灘頭溝村人。

印象中他的那顆門牙就是在讀小學的時候打架打沒了的,不過這小子也算是有種,居然一個人單挑比他高上兩個年級的的三個男同學,好像自己當初還替他出頭了一回,當時很是覺得有大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