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坐飛機。

難得坐回頭等艙。

上次有這待遇還是結婚度蜜月的時候。但現在他一點享受的心情都沒有,坐立不安。

看著也不像是因為馬上要見華北的合作方。路軫自從上飛機前就一直在給人發資訊,不知道是和誰,直到廣播裡傳來提醒旅客關閉手機的提示。

張致堯惜命,所以特別怕坐飛機。

空姐推著餐車過來,給他們倒了一杯橙汁和一杯咖啡。

張致堯拿過橙汁,抿了一口,心就跟飛機一樣懸在半空,手微微顫抖。

那發抖的手被路軫看見了,他曉得特定要被路軫嘲笑一番,張致堯乾脆自己主動認了:“他孃的,我是真的怕坐飛機。”

“我知道你恐高,否則大學的時候你和系花約會也不會在坐摩天輪的時候吐人家女生身上了。”路軫對著空姐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後隨手將咖啡擱在一旁,收起手機之後認真地看起了報告。

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從同宿舍變成同公司,張致堯早就習慣了路軫雲淡風輕地說著刺痛他心的話。

張致堯哼了一聲:“你嘴巴這麼會重拳出擊你怎麼不對著以前欺負你的人,你就知道和我橫。”

也不是故意要揭他傷疤,就是討厭他總是窩裡橫。

路軫緩緩抬頭,將注意力從資料報告上移開,手指指腹蹭著資料的頁尾:“昨天臨走之前我去見了一趟溫泱,然後和她哥聊了聊。”

一有八卦,張致堯瞬間就不傲嬌了。

束起耳朵湊過去:“你們說什麼了?他還有臉和你聊?”

“他就問我為什麼要和溫泱結婚。”路軫本想也再告訴張致堯他和溫泱不知道為什麼吵架了,但兩個人之間的私密情感問題,他又不想告訴張致堯。

張致堯看著他,在等下文:“你怎麼說?”

路軫低頭繼續看檔案:“我就說你應該慶幸溫泱是你妹妹。”

張致堯挑眉,臉上的笑容誇張:“可以啊,你都敢挑釁你大舅子了。”

“我當時生氣是他看不起我的感情。”路軫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和溫泱的情感方面,“我看上去不認真嗎?”

“那你告訴她,你的付出了嗎?”張致堯也想罵他,“你自己不表現出來,但是你又要別人看得起你的愛情。你立貞潔牌坊啊?掛脖子,上面寫著‘我是全宇宙最愛我老婆的男人’,然後對貞潔牌坊施展魔法,僅溫泱不可見。”

路軫蹙著眉看著張致堯,雖然他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髒話,但是總覺得他全程都在罵自己。

張致堯說了他一頓之後,注意力分散也就沒有那麼因為坐飛機而惴惴不安了。

他靠在椅子上,人躺平了,雙手抱臂,閉上眼睛:“有愛但不說出口者,膽小怯懦。”

他們到津市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時候了,到恆越集團的時候就連秘書都去吃午飯了,只留下公司前臺,張致堯在前臺留下了電話,也問對方要了名片後離開了。

兩個人風塵僕僕,肚子也有點餓了。

張致堯想著既然來了津市就要吃點當地的特色餐廳,不過這個提議被路軫否決了,他拿出手機翻出一家餐廳,然後將手機遞給張致堯:“去這裡。”

一到目的地,張致堯看著大樓上面掛著的巨大logo,微微蹙眉:“你這是要拍馬屁?”

這不是等會兒下午要見面的公司老總旗下一個餐飲分支的酒店嗎?

路軫沒解釋,快步進了酒店。

門口的服務員做著請的手勢:“就餐嗎?”

路軫嗯了一聲,然後跟在服務員身後。服務員對著耳麥那頭的同事彙報:“a區,兩位。”

兩個人被帶去了頂樓,津市今天天氣很好,樓頂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