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沈然的意思,沈然也點透了,只不過是他自己不敢承認罷了。很多時候,人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沈然微微一笑:“小時候,我總是會哭鼻子,跟爺爺要爸爸,爺爺總是騙我。後來我大了,我明白了自己不再有爸爸,我就一直很鬱悶,從小我就要比別人家的小朋友過得累,從小我就沒有別人家的小朋友那麼舒服。”她知道,謝飛澤肯定也是一樣:“但是,爺爺一直教育我們,人生越坎坷,就越豐富。”

“呵呵。”謝飛澤終於有了反映,他輕輕的笑了笑:“這都是騙小孩的話。我小時候也好痛苦,我小時候也過的一點都不舒服。我每天都被強迫做我根本不想做的事情。我很不舒服,甚至都覺得自己活夠了。我問我家老頭子,為什麼我過的那麼不舒服,為什麼我活的那麼累。我家老頭子直接就告訴我,累,累就對了!舒服那是給死人享受的!想活著,就要累,就不會那麼舒服。人活著就有諸多的不順。但是,死就是死了。一了百了。”

“你爺爺的教育方式可真夠奇怪的。”沈然道:“不過,他的話真的很有道理。”

“有道理?老頭子這輩子說的最有道理的話就是,你還活著呢,憑什麼去和死人比舒服。”謝飛澤笑了笑:“沈博士,我今天有些失態,你不要介意。”

沈然道:“看上去你非常累,雖然舒服是留給死人享受的,但是活人也不能太累。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的。”

“當然。對了,沈博士。剛才……你是說,謝俊是在金三角中了埋伏?”謝飛澤道:“這件事情,你詳細的知道嗎?”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了,但是,我爺爺知道。”沈然道:“既然你這麼感興趣,你問一問爺爺吧。或許他會告訴你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故事。”

謝飛澤咬了下下唇:“沈老爺子……”沈老爺子離開部隊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按理說,他應該非常他演自己的父親吧?想到這裡,謝飛澤還真有些怵頭呢。這口還真開不開。

“我只記得,爺爺說過,他這輩子最欣賞的男人,便是叫謝俊的那個男人。”沈然道:“今天你就留在這裡吃飯吧。爺爺去釣魚了,估計晚飯的時候就回來了。”

謝飛澤在沈然這裡呆了一下午,沈然又給他看了一些關於毒品的實驗。現在沈然已經可以輕易的用海洛因或者更早的原料提取出‘藍色蝴蝶’了,也能很輕鬆的把‘藍色蝴蝶’精練成‘夢幻毒蛇’。

傍晚天色微微昏暗的時候,沈老爺子終於回來了,陪他一起釣魚島的還有湯保國和湯如詩父女兩人。看到謝飛澤來了,湯如詩很是驚訝,圍著謝飛澤問東問西。而沈老爺子和湯保國這種經歷過的事情多的人,根本就不會多問一些什麼多於的問題。

晚飯的時候,謝飛澤幾次想開口,都沒能問的出來。

最後,還是沈然幫他提出了:“爺爺,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謝俊是怎麼死的。”

當謝俊這個名字說出口之後,就連湯保國的筷子都整個的停止在了半空中。當年湯保國才是一個連長吧?謝俊這個全國特例的兵簡直就是會讓華夏的每一個軍人都忘不掉。謝俊……或許之前湯保國還不知道,但是他早就聽沈老爺子說過了,對面那個小子是謝家的種。

謝家的種,除了那個能生出謝俊那種人才的老怪物,才有服氣有這麼一個孫子。

空氣寧靜了一下。

沈老爺子直接放下了筷子,然後表情略帶嚴肅的看了看謝飛澤,淡淡道:“看來,很多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

而謝飛澤低著頭,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是謝家的男人就把頭給我抬起來!”沈老爺子道:“你要是有你爹半分的種,就別給我幹這種低頭無語的事兒!”

果然,沈老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