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不變的話,我們快點把族產分了吧。”侍郎懶得再糾纏下去。直接叫人搬來賬冊。

吳士友人品是差點,但還沒有貪汙族產。當然,得先說說族產的性質。族產一般都是族中優秀的子弟,做了官,或者賺了錢,衣錦還鄉,祭祖時,特意拿出一筆錢來,添置點東西,然後在族譜上做個記錄,表示某代某支,有某個人做了什麼對族裡有貢獻的事兒。圖的就是個名聲。

但是吳家元后差點滅族,現在的一切,都是建國之後,那位先祖一點點的建立起來的。時日還短,而近四十年,族中幾乎就沒有優秀子弟,一個根基不穩。一個後繼無力,所以此時的吳氏宗族的族產根本就沒有什麼,沒一丁點值得讓吳士友去貪汙的。

值錢的就是一些先祖買回的祭田。但這些是根基,不能買賣產。收成還是固定的,用於祭祀和族學的供給;不動產就是現在族學,還有祠堂所用之地。這兩樣,也是不能賣的,所以根本也不能算是錢了。

吳士友此時突然精神一振,冷笑了起來。

“祭田產出有限,每年祭祀,還有族學供給。都是由嫡支另外補貼,就算是每年各房過年,那些吃喝也是由嫡支供給的。”吳士友冷冷的說道。

族中上百年都是嫡支人才最多,出去做官的人最多,於是嫡支財富積累也是很快的,族裡沒錢,嫡支有錢,慢慢的也就形成了,嫡支說一不二的權威。

大家一齊看向了吳啟,是啊。剛剛都衝動了,他們這些年對著吳士友敢怒不敢言,正是因為全族。現在能與他抗衡的人家一個也沒有,大家想過下去,就只能忍氣吞聲,不然,孩子們連書都念不起。

吳啟笑了一下,他沒想過能當什麼族長,他最開始的想法是,讓兒子遠離,都到外地去。等著將來,再遠一點。直接分宗出去,就他們一家。慢慢的就在外地落葉歸根,從此不受嫡支的氣了。現在被逼到這份上,他卻也不懼,能考上舉人,才華不遜於嫡支那幾位的老人,他的經歷就是吳士友所不具備的。

“我家裡沒什麼產業,今年過得好些了,那是我給花將軍家做了西席,人家給面子,處處照顧。不過卻也沒能力,現在就開始照顧族人。不過,你們能照顧自己。開了春,就有童生試了,族裡這些孩子都是我開的蒙,族學之中,十四歲下,九歲上,過童生試沒什麼難度,只過考上秀才,每月都可去領些柴米,家裡也能免點稅。但是我們還有科舉無望的,大家齊心,過個三五年,我相信,各家都能養活自己,我們吳家也能重回先祖之榮光時代。”

“好,我們自己照顧自己,至少圖個骨氣。”不知道誰吼了一聲。

“至少孩子們能去考試了。”又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大家一下子就激動起來,從此,他們可以挺直腰板做人,說是嫡支照顧大家,可是那類似於施捨的東西,現在想想,又覺得真是不值了,吳啟在族學教了四十年書了,在這兒,四十歲以下的,大多當過他的學生,他們對吳啟,還是有香火之情的,他們信任吳啟的人品,於是,對吳士友的嫡支再無留戀之情。

現在大家總算看清了,這哪是分宗啊。合著就是把吳士友一個人趕出了宗族中去,他就一房人,分族產更分不到什麼,但念他是嫡支,於是侍郎還是分了三分之一的祭田給他,但族學和祠堂歸了新支。

這麼分,其實也是很公平的,畢竟,這些祭田也是嫡支先祖買來的,到了吳士友祖父那代時,還有添過,只不過,添的數量與族人膨脹的數量不成正比罷了。

吳士友也不說什麼,本連那三分之一的田地都不要的,但是又不想便宜了這些白眼狼,拿了田契,在分宗的契約之上籤了字,便帶著他的人離開了。L

ps:她以為平凡就是她的生活,然而有一天,一股忽如其來的衝動,一封意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