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人嗎?這回您看見了,還滿意嗎,或者說是不是達到小靜父母和您的預期了?”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就不怕我生氣?”

“怕啊,我當然怕。”也許是她真的喝多了,臉上泛著些許不自然的紅。琦筠繼續說,“反正以後咱們也不會再見到,那還不如我圖個痛快,把我心裡怎麼想的說出來,說的不對你就當是我撒酒瘋好了,反正好男不跟女鬥,祁先生如此風度翩翩,肯定也不會生氣,是吧。”

祁尉聽罷卻笑了,依舊彬彬有禮做了個手勢:“請說。”

“祁先生,你在戴面具。”琦筠揉了揉正跳動個不停的太陽穴說,“你看起來對誰都是無害的樣子,對誰都是溫文爾雅,可實際上你周圍卻有層誰都看不見的厚重玻璃,沒有誰能輕易捅破去接觸到你的內心,繁華浮世似乎都與你無關。你的偽裝很成功,你成功的讓別人把你的危險等級降到最低,他們不由自主的跟著你的微笑前行,被你的溫柔氣質捕獲,可實際上你才是匹最為狡黠的狼,甚至比狼更厲害,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只需乖乖的挖好坑,靜靜等著獵物往裡跳……”

“真不知道孫小姐你還擅長心理學分析。”

“呵呵,你又來了。每句話都是那麼平心靜氣,謙遜有禮,可實際上估計你現在心裡肯定在想:‘這個女人,不是喝多了就是吃飽了撐的來找死’……”琦筠拿起手裡的包,突然推開轎車的門,“可惜的是,我到家了。祁先生,謝謝您的車,我剛才說的話您就當是聽到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好了。”她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祁尉坐在駕駛室裡,看著面前這個背對著她的女人坦然的漸漸走進了公寓。他對孫琦筠的調查其實沒有她想的那麼深,而他也不是像她想的那樣是個只知玩樂的富家公子。幾年前拋不開自己姨媽的特殊叮囑,他託人在她們的學校裡打聽過她和俞潔的名字,還有她們的為人,他知道她叫什麼,可是,恐怕也是僅此而已。

祁尉雖然和歐麗靜是親戚,可是兩家的家教習慣卻大不相同。祁尉的父親出身名門望族,家教甚嚴,老輩子傳下來的家規到了他這一代依舊是在執行,久而久之,他漸漸的也養成了溫潤如玉的性子,對誰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紳士風采。他知道自己外面有層殼,其實,他只是藉著多年養成的習慣在一旁冷眼觀察著繁華世界,有時興趣盎然,抑或覺得索然無味意興闌珊。

不是沒有人揭露過他。穆克琛以前開玩笑時就說過:“你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對此他也只是一笑而過,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被人當著面揭開了自己一貫的偽裝,而且對方不是相處多年的朋友,僅僅是個陌生的女人,這讓他的心裡有了幾絲異樣。

望著公寓樓上突然開啟的燈光,祁尉扭回了頭。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自嘲地搖了搖頭:“還沒喝酒,只是聞著味道就醉了……”他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按了個號碼。

“幹什麼呢?”

“呦,今兒怎麼了,你祁大少怎麼想起來給我主動打電話了。”

“別廢話,出來吧,我請你喝酒。”

對面電話裡傳來‘咣噹’一聲巨響。祁尉皺皺眉:“穆克琛,你在搞什麼!”

“你等會!”手機裡繼續傳來嘈雜的聲響,許久穆克琛的聲音才傳來,“你抽什麼瘋啊,我認識你都快三十年了,這還是頭一次聽見你主動要喝酒!都是你害的我,一激動我差點把屋裡的電話線拔下來!你就不會打我手機啊沒事打什麼座機!”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家裡座機我記的比較熟,手機對於你來說通常是擺設。”

“行了,別耍嘴皮子了。到哪去?提前宣告,我在這可沒車。”

“二十分鐘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