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擋的嚴嚴實的房間裡,蓮花油燈發出“噼啪”的響聲。

幽暗的燈光拉長了跪坐在地上那人的身影。

以及。

屏風後極盡曖昧的聲音與動作身影。

曹雲渾身裡外那個尷尬,恨不得將腦袋埋在胸口。

先生讓他來找木先生,可誰知這個木先生就是個變態神經病。

半小時過去了,他腳都跪麻了。

可裡面的人還有結束的意思。

終於,燈芯燃燼,瀰漫著曖昧氣息的房間驟然一暗。

曹雲一驚,突然屏住呼吸。

屏風後終於傳來一陣細碎的衣服摩擦聲。

待到油燈再次亮起時,屏風前已經端著了一個身穿披風和帶著面具的男子。

“你叫曹雲?”戲謔的聲音傳來。

“是的,木先生。”曹雲這才敢微微抬頭,但一抬頭看清依靠在男子懷裡衣衫不整的女子臉孔,立馬煞白著臉又低下頭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男子戲謔一笑,“知道我為什麼叫你跪在這?”

如果曹雲此時還不知道是為什麼,那他可就是白活了。

“木先生,我錯了,我不該越級,只是當時情況緊急……”

“我不喜歡別人浪費我的時間。”沐澤淡漠的說道。

看似好不經意的一句話,曹雲卻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似有一股無形的千斤重量壓在他背上,使他整個身體不得不彎曲伏在地上。眨眼間,他的額頭便沁滿細汗。

“木先生,我錯了,請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曹雲悶哼一聲。

前方傳來一聲冷嗤聲,“機會只有一次,既然你如此費盡心機爬到我跟前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

話沒說完,前方傳來一聲女子的淒厲喊聲,隨即一灘血水漸漸蔓延到曹雲面前,浸溼了他的額頭。

“是是是……”

隨即,“啪”一聲,一個木牌被扔到曹雲跟前的血水中。

曹雲顫抖著手,從妻子的血水中撿起木牌,一臉狼狽的走出房間。

門口早已經站著一個麻木著臉的中年男子。

“隨我來吧。”中年男子說道。

“是。”曹雲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如同遊魂一般跟著中年男子離開宅子。

外面十分不太平。

曹雲知道,那是因為他們前面派出去的人刺殺失敗,聽說只留了三個活口,這會巡邏軍、暗樁以及自衛軍都在瘋狂的進行全城搜查。

巨大的動靜鬧得人心惶惶。

但前面的中年男子似乎沒有半點慌張,還帶著自己大搖大擺的提著油燈穿梭在陰暗的窄巷裡。

他似乎早就預料了行動的失敗,也並沒有為行動的失敗表現出任何的異樣。彷彿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中。

無論是曹雲的越級表現,還是巡邏軍和自衛軍的行動。

曹雲跟著中年男子來到一個宅子的後門,中年男子沒有規律的在木門上敲著暗號。

不一會。

門開了。

一個老婆子探頭探腦的看了二人一眼,中年男子給曹雲一個眼神示意,曹雲連忙遞上手中帶著血跡的木牌。

老婆子無視木牌的血跡,待她眯著眼看清上面的紋路,便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了。

中年男子替曹雲推開了木門,裡面的婆子已經消失不見。

“人都在後罩房等著。”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那邊肯定已經得知先生的秘密,此事不能再拖,必須立刻送到外城去。容我提醒你一句,這批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容器,你確定你能辦到?”

“師兄請放心,我保證能完成任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