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害她,這事我會調查,然而今日割肉的事,就按照鵬哥兒的建議。母親,您覺得怎麼樣?”

這話正合了雲老夫人的心意,她哪裡有不同意的道理,於是面上故作為難地想了想,這才答應下來:“既然沒有其他辦法,也只能這麼做了。”

雲秀荷一聽他們要割母親的肉,一把抱住沈怡琳,滿臉震驚地看著他們,她不敢相信這就是她那個慈父和祥和的祖母,他們居然聯合外人要害自己親人。

她神情悲憤地怒瞪所有人,“爹爹,你怎麼就這麼輕信了三娘子的話,她說割肉能治好鵬哥的病你就要割肉,如果她哪天說是母親害死了祥哥兒的姨娘,你是不是也信了她的鬼話,把母親押進大理寺去?”

“凡事要講究證據,她有憑有據證明了,我就會大義滅親!”雲致遠被女兒搶白,滿臉怒容,“更何況現在為父是為了你弟弟好!”

“爹爹只想著鵬哥兒,怎麼不想想母親,為何讓她一個女人家來割肉,爹爹是男子漢,反正祖母說這割肉也不會死人,不如爹爹親自來!還是說爹爹根本就是在害怕。”

雲致遠被女兒說穿心思一巴掌把雲秀荷扇到一邊。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雲秀荷消紅的臉又腫了起來,怒極反笑:“哈哈……爹爹,你打的好,你可真是我的好父親!”

這就是她的父親!可笑,可笑至極啊!

沈怡琳抱著雲秀荷默默落淚,不敢置信地再一次問道:“老爺真想割妾身的肉?”

雲致遠態度堅決道:“夫人,我也不想如此的,只是為了咱們的鵬哥兒……如果不是他從孃胎裡就體弱多病,夫人也不用受這苦頭!”

沈怡琳聽出他話中的嘲諷,咬了咬牙,覺得心都要被掏空了,她竟然嫁給了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

雲重紫看著沈怡琳眼中諷刺,心中冷笑,雲致遠這個男人何止不配做人家的丈夫,更不配做父親,他凡事都只考慮到他自己的利益。

她無意中又看到慕君睿的臉色,便不再去看沈怡琳惡毒的眼神,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兩個人的身上時,小心翼翼地走到慕君睿的身邊,壓低聲音道:“郡王著實不應該來。”

慕君睿偏過頭,目光微冷,“似乎是有人要見小王的?”

雲重紫默然,見個面也用不著這麼拼命嘛。

看著慕君睿額頭滲出的細密的汗,雲重紫覺得心似是被什麼焦灼著,於是打斷雲秀荷的唧唧歪歪,“如果二小姐執意不讓割夫人的肉,以你的血肉也是可以的,你的肉嫩反而更有效果。”

說著,雲重紫從懷裡拿出一把鑲著紅鑽石的的匕首,用袖子擦了擦鋒利的刀刃,不耐煩道:“我們開始吧!”

“你……你想幹什麼嗎?”

“割肉、放血、入藥引。”

雲重紫回答簡單有力,朝著雲秀荷慢慢走過去。

雲老夫人見不得血光,低聲唸了句“阿彌陀佛”,就讓吳媽媽把她扶到內堂裡歇著,她是真的累了,且讓她們去鬧,反正不關她的事就好。

雲秀荷嚇跪了,直接癱軟在地上,一步步往後退,“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只好割夫人的了!”

雲重紫剛要轉個身,就被雲秀荷抱住大腿,“你不要傷害我母親,你要割就割我爹爹的吧,他皮糙肉厚啊。”

雲致遠罵道:“你這個不孝女!”

雲秀荷見她不為所動,又哭著去求慕君睿,小手拉著慕君睿的衣角,可憐兮兮道:“求郡王為小女子和母親做主啊,她們好歹毒的心思,居然要割我母親的肉啊。”

慕君睿稍稍動了動腿,卻見雲秀荷還是死死的抓著他的衣襬,一把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