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欠揍啊,李喵喵恨得牙癢癢,把小傢伙關在家裡,出門買魚去了。

“大叔,請給我一條雌魚和一條雄魚。”李家村養魚的漢子們能根據魚身上的花紋斑點分清雌雄,李喵喵可做不到這點,乾脆再買一對。

生鮮部的工作人員錯愕地看著他,問:“小夥子,你吃魚還分雌雄啊?”

喵喵不知怎麼解釋,只笑了笑。

“那,這條可能是雄魚。”工作人員撈出一條鯽魚,隨即,又指著一條腹部飽滿的說:“這條正巧有魚子,你要不要?這種的不常見。”

春季確實是鯽魚產卵的季節,這樣倒好分辨,問題是這兩條魚加一起起碼有兩斤重,李喵喵猶豫了好久,大叔以為他不要了,準備把魚放回水箱中。

“那,那就給我這兩條吧,要活的。”為了以後都能吃上魚,他忍了,果然一算價錢,這兩條魚價值七百Z幣,李喵喵手抖了又抖,提醒自己要淡定。

其實,他原先計劃買的是花鰱、青魚這種體型較大的魚,可一方面考慮到價格承受不起,另一方面這類魚產卵受到許多因素的影響,對河水流速的要求也非常高,自然條件下,會在繁殖季節,長途回溯到河道上游產卵,人工養殖的一般不會產卵,還是需要投放魚苗。喵喵空間裡的小河水流平緩,他不知道適不適合這類魚生育繁殖。

買完魚,喵喵四周隨意轉了轉,這塊區域說是叫生鮮區,但其實除了肉的品種還比較豐富,河鮮和海鮮產品十分有限,他猜想,可能跟這裡是公屋區有關,民眾的接受程度比較低。

算了算手頭的錢,又叫人稱了二兩河蝦和一對小的不能再小的螃蟹,把好不容易攢下的錢花去了近一半。禽蛋區沒有再去逛,超市裡的家禽都是宰殺好的。

等他走了之後,大叔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吃不起還要打腫臉硬撐,何苦呢。

逛完超市,他沒回家,直接去了附近的花鳥市場,選了幾根水草和一袋浮游餌料,再買了點纖維線和竹板,打算自己扎幾個供魚產卵的魚巢。

接下來幾天,李喵喵就在上班、給雪球扭性子、倒騰那幾盆垃圾土中度過,可以說很充實,也可以說很無聊。魚蝦蟹的生長速度遠沒有想象的快,鯽魚甚至才剛剛把卵產下,這倒算不上是件壞事,他也不想睡一晚上起來,河道都被魚蝦堵滿了,看來空間自然有其特定的規則。

這中間程英傑聯絡過他幾次,約他出來玩,不過都被喵喵拒絕了,程英傑雖然從不顯擺,但一看就是出身於富貴家庭,李喵喵覺得兩個人能成為朋友的可能性不大。

他倒不是怕別人說他攀附,但階層不同,各自接觸的事物迥異,人的價值觀和想法都會天差地別,很難說到一塊兒去,何況,他也確實是沒空。

空間裡的營養基土豆已經成熟了,喵喵在網上申請了一個小型交易攤位,花了一百Z幣,規定可以交易十種以下商品,但目前他的攤位裡只有一個樣品——一顆滾圓的營養基土豆,他怕沒人買,價格標得比超市裡的土基蔬菜略低,且註明這同樣是土基蔬菜,儘管它的樣子著實好看了點。

開頭兩天,沒生意,就連詢問的人都很少,李喵喵覺得這很能理解,餐廳有直供貨源,普通家庭主婦喜歡到超市裡去淘便宜貨,而吃得起土基蔬菜的家庭也沒必要貪圖那幾十塊錢的差價,所以他的土豆暫時無人問津,喵喵也不急,那麼廣闊的全球網路,不怕沒人光顧。

果然,第三天夜裡,有人發來一條訊息,李喵喵正打算要睡了,趕過去一看,是從國外發來的,全是外語,一句看不懂,這是小事,連翻譯器都不需要用,他直接叫來安妮,安妮最熱衷的事情就是幫忙。

“安妮,這人哪裡的?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人隱藏了個人資訊,但他發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