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傢伙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他老爹一眼,開始新一輪的哭泣,只吵得整個宅子都不得安寧才罷休。

小傢伙的滿月酒辦得很簡單,家裡的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了頓飯,嗯,比較特殊的地方是,這頓飯由林慕安全權負責,事無鉅細從未讓別人參與。林慕安知道,這不只是小傢伙的滿月酒,也是顧茳晚的送行酒。這一別,恐怕沒有幾個月是無法相見的。說來,這還是自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他與顧茳晚第一次分別這麼長的時間,習慣了的朝夕相處一旦被打破,不知道心境要惶然到什麼程度。

離別的前一夜,林慕安將孩子抱到顧老夫人的房間,第一次主動讓顧茳晚抱了自己。

顧茳晚驚異的看著自家媳婦穿著薄薄一層褻/衣坐在桌邊剪著燭花,不禁嚥了嚥唾沫。而當林慕安自己走上來抱著他就來了個深吻的時候,顧茳晚就是徹底的懵了。然而下一刻,下/腹升騰起來的欲/火一瞬間灼燒了他所有的理智。

眼前的人不知是害羞還是天氣轉熱的緣故,臉上有一層淺薄的緋色,霧濛濛的眼睛裡泛著淡淡的水光,瀲灩不可方物。而薄薄的裡衣掩蓋的內裡春/光就更讓人浮想聯翩。

抱起,壓/倒,散簾,顧茳晚的動作行雲流水,很快,帳內就只剩下越來越重的喘/息聲與呻/吟聲。

雲/雨漸歇,顧茳晚摟著林慕安躺在床上,懷裡的人額頭上全是汗水,看來是累得緊了。二人就這樣靜靜的躺了會兒,顧茳晚抱著林慕安去洗了澡,期間林慕安有幾次想要說話,話到嘴邊卻偏偏開不了口,最後只能說一句,“早去早回。”

顧茳晚吻吻他,答應著,“好。”

次日,顧茳晚是趁著林慕安還沒有起來時就離開的,開啟門出了院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顧老夫人的房間和她打了聲招呼,最後親了親小顧同學的臉頰,顧茳晚才帶著令風及四名影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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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鳴關。

“報告王爺,烏越將軍拜林正在城樓下叫戰。”小兵掀開簾子進來,跪下對定西王張臨遠道。

“他奶奶的!”主位上的定西王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髯須大漢開了口,“這幫北蠻子真當爺是病貓了!王爺,屬下自請一戰。”

張臨遠擺了擺手,對門口的小兵道,“繼續掛免戰牌!”又回頭對大漢道,“成天!現在去迎戰,你以為我們就贏得了嗎?這是在白白葬送我軍將士的性命!拜林能夠一路從烏越打到雁鳴關,你以為他就只是吹吹嗎?!”

柴成天拍著桌子對張臨遠道,“可是王爺,我們已經掛了三天的免戰牌了,這樣下去,我軍士氣低下,等到拜林一怒之下攻城,我們哪裡有什麼招架之力啊!”

張臨遠拍案而起,“柴成天,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來和本王叫板!就這樣,不必多說!”

柴成天長嘆了口氣怒氣衝衝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張臨遠曾化名張淵在江湖上行走,那時他結識了不少的朋友,柴成天就是其中的一個。後來這些人都被自己收入了麾下,只是有的兄弟已經離世,而有的兄弟因為無心朝堂歸入鄉林,從此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不再詢問世事。如今,竟然就只剩下柴成天一個人了。

張臨遠坐在帳中望著帳頂發呆,手邊的茶水已經涼透。說實話,他並不想為如今的皇帝賣命,可這百姓萬民的生命他卻不得不管。自來到雁鳴關,他與烏越交戰已經十次有餘。烏越雖然沒能破掉雁鳴關,可是張臨遠很清楚,雁鳴關可能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關州從來都是大夏最荒涼貧瘠的地方,本地的糧食都供應不全。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打仗若是沒有糧草,那什麼都是白談。只是朝廷的糧草遲遲不能運來,將士們連最起碼的溫飽都無法保證,怎能讓他們拼了身家性命來保衛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