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得的。”寧桓笑了兩聲,金鐧出手,宋安卻生生受了他這一招。寧桓與宋安的打鬥中雖然因為同門之情留了幾分力氣,但用的勁力也絕對不小,宋安當場吐血。寧桓眉頭緊皺,“不知道反抗嗎?”

宋安笑了笑,伸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淡淡應道,“這是當年我欠了師兄的,這麼長的時間,終於可以還了。”

寧桓知道宋安說的是什麼意思,紀初雲雖是二人共同喜歡之人,可畢竟是寧桓先看上的女子,宋安也算是插足了。

“都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你又何必記掛,更何況,她早已和你我沒有關係。”寧桓嘆了口氣,“現下我也不願為難於你,待你傷好之後我們再來較一番高下。”

說完打馬回去,旁邊的副將連忙道,“元帥,何不趁勝追擊?”

寧桓伸手止住了他的話,隨後揚聲道,“聽我帥令,回營!”

後頭將士雖有不解,可軍令難違,還是回了軍營,宋安也被人扶回了大營。

夜黑風高,周圍沒有了一點響動,只有宋安的中軍帳裡還有軍醫為宋安檢查著傷口。這一鐧打在了肩膀上,此刻肩膀青黑一片,看上去甚是駭人,大夫說還好沒有傷到筋脈。可是宋安很清楚,這是寧桓手下留情了,若是旁人,別說筋脈,恐怕臟腑都要被他這一鐧傷著。

宋安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對軍醫道,“開了藥就下去吧。”

軍醫恭謹應下,交代了隨行士兵幾句,宋安喝了藥後躺下,大約一刻鐘過去,軍帳中有了輕微的響動,宋安的嘴角慢慢揚起,看來,他沒有賭錯,寧桓最是重情重義。

“師兄的輕功還是這麼好。”宋安輕輕道。

寧桓嘆了一聲,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最後想了想,還是沒有喝下去,“說吧,用這種方式叫我來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宋安笑道,“抓你!”

話音剛落,周圍便響起了一片喊殺聲,寧桓手拿金鐧一瞬間躍起,帳內不能久留,否則豈不是生生受人掣肘。

“想走!”宋安揚聲道,“師兄,那要看你還走不走得了了。”

果然,寧桓內力盡失,還沒使用輕功就差點軟倒在地上,只有扶住椅背才堪堪站住,“你到底幹了什麼?我怎麼會沒了內力?”

“當然是茶里加了東西。”宋安笑道,“縱然你沒有喝茶,可是茶杯上師弟我還是給你放上了散功散啊,散功散的功效師兄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沾手便能控制內力的好物,千金難求呢。”

“你……”剛才沒有喝茶就是害怕有詐,沒想到茶杯上都被他動了手。這人真是可恨,竟然就這麼利用了他。

“師兄放心,我自然不會傷害你,只是想問師兄幾句話而已。”中軍帳裡的燈火都被燃起,周圍守護著五百精兵,縱然寧桓內力恢復,一時半會兒也逃不出去。宋安看著面色陰沉,恨不能殺了他的寧桓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說!”

“我就是想知道,師兄既然已經歸隱,為何又要出山相助朝廷?”

“我雖然退隱,卻見不得江山遭辱。”

“師兄認為,這一仗讓江山蒙受了恥辱?”宋安的臉色有了些變化。

“當然,我雖不知你們的那位主子與皇上有什麼過節,但我也只認朝廷裡的那一個皇帝。”寧桓說的正義凜然。

宋安的語氣裡有了淡淡的嘲諷,“我竟然不知道師兄這麼有正義感,那麼你當年為什麼要殺掉紀初雲所喜歡的那個男人呢,據我所知,那人可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吶,你不過是看不慣他得到了紀初雲的心而已。紀初雲對他有意,那人對紀初雲卻是無心,你這麼做,豈不是亂殺無辜?師兄現在竟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麼一句話。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原來這些年不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