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問天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為何程狂瀾竟稱軍師徐茂公為代罪之羊?

“這一切都該怪那個王伯當這卑鄙小人!”程狂瀾怒火中燒,提及王伯當的名字時,更是咬牙切齒。

“嗯?王兄究竟發生了何事?”秦問天擰起眉頭,心中疑惑頓生。想當年在創立伏魔峰之際,秦問天、程狂瀾、王伯當以及單雄信等人並肩作戰,親如手足,彼此間的關係頗為融洽。可今日程狂瀾為何會對王伯當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憤慨?

程狂瀾接著向秦問天等人講述了王伯當在嚴州城的種種行徑。自他們攻陷嚴州城的第一日起,羅戰神先是重傷了嚴州城守將新文禮,次日羅戰神又被大隋第一女戰神新月娥斬落馬下,直至第三日,王伯當竟在嚴州城外將新月娥挑落馬下。

聽到這裡,羅破敵忍不住插話打斷了程狂瀾:“王兄此舉豈非背離武德?他不是已經答應去說服新月娥投降嗎?為何又要將其擊殺於嚴州城外?此舉太過殘忍,且有違道義。”

“但那新月娥先前殺害了羅戰神,王伯當對她懷恨在心,至於是非曲直,一時之間確實難以斷定。”羅破敵沉吟片刻,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當時他的行為固然不對,那新月娥確有歸降之意,只是可惜了這位大隋第一女戰神。若王伯當能誠懇認錯,或許就不會有後續之事了。事後,軍師雖對王伯當的行為進行了懲處,但也僅罰其面壁七日反思,甚至未曾動用一軍棍責罰他。”程狂瀾憤憤不平地述說著。

“後來嚴州城爆發了一場瘟疫,我和軍師本打算堅守嚴州城,因為這座城池對我們伏魔峰意義重大,我們都清楚。然而王伯當卻堅持認為兄弟們的生死更為重要,因此要求軍師撤離。”

“起初軍師並未打算撤退,但王伯當又玩了個把戲,說什麼左右兩邊哪邊人多就聽哪邊的。這次出征,許多人與王伯當交情匪淺,自然站在他那一邊,結果我們這邊人數較少,敗下陣來。”程狂瀾無奈地搖頭道。

“這麼說來,軍師確實是成了替罪羊。”秦問天是個通透之人,聽罷程狂瀾講述,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是非曲直。

“今日在議政殿中我就察覺到王伯當有些不對勁。”此刻在場的眾位兄弟皆是自家兄弟,秦問天便直言了自己的觀察,“這段時間以來,王伯當似乎逐漸疏遠了我們這些昔日的兄弟,我還以為他是事務繁忙,無暇與我們一同飲酒暢談。”

“現在看來,恐怕王伯當早就與我們這些兄弟心生隔閡了。”秦問天總結道。

秦問天的話語引起了周圍將領們的共鳴,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觀點。大家回憶起最近一段時間,王伯當的確變得愈發詭異,許多人在心裡早已對他產生了極大的不滿,只是礙於情面,無人敢言。今日程狂瀾的一席話,使得更多人心中對王伯當的看法更加惡化。

“你們先在此談論,我去瞧瞧軍師的情況如何。”秦問天對在場的兄弟們說。剛才軍師徐茂公已被杖責二十軍棍,此刻應已回到房中休養。秦問天覺得自己應當去探望一下軍師,於是對眾人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我也陪你一起去。”這時,程狂瀾開口叫住秦問天。

程狂瀾看向秦問天,秦問天微微點頭示意,兩人默契地離開會議室,一同前往軍師徐茂公的住所。

路上,見四周無人,程狂瀾低聲對秦問天說起了另一件事情:

“問天,你可還記得楊戩?”程狂瀾與秦問天走得極近,確認周圍無人後,悄聲問道。

“自然記得。”秦問天點點頭,回答程狂瀾,“像楊公子那樣的奇才,只需一眼便永生難忘。”當日初遇楊戩,秦問天便對其讚賞有加。

“此次攻打嚴州城,隋朝派出的將領正是楊戩,他親自率領二十萬楊家軍精銳將嚴州城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