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同時那把鋒利的匕首,再次架在了房遺愛的脖頸上。

“你竟然帶他們來這裡我看你的小命是不打算要了”女子清冷的低聲中,壓抑著一股怒火和殺氣。

說話的同時,房遺愛已經被女子按倒在了床上,腹部被女子的膝蓋毫不客氣的頂著,右手也被女子的左手按在了頭上。

“我若不主動帶他們來,等到他們自己強行搜查的時候,還會像剛才那樣搜的如此馬虎嗎?”房遺愛小心的低聲反問到。

對於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房遺愛很是鬱悶。兩輩子,自己與三位孃親之外的女人在房間獨處,竟然是自己被女人推倒呃,雖然事出有因,房遺愛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是解藥。”女子想了一下,確實找不到反駁房遺愛的話,便收回了匕首,鬆開了房遺愛,立在床前,從懷裡掏出了一粒梧桐子大的丸藥,丟在了房遺愛的床上,轉身就走。

“你現在就出去,不怕外頭的官兵在附近盯梢嗎?”房遺愛坐起身來,看著女子往外間去的身影,低聲說道。

只是房遺愛的話一說完,女子的身影又晃到了房遺愛身前,匕首再次關顧了房遺愛的脖頸。

“你向他們告發我了?”女子帶著殺意的說道,匕首已經在房遺愛的脖頸上印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我若告發的話,你剛才就被搜出來抓走了何必麻煩的等到你出來。”房遺愛的心提留了起來,小聲的辯解道。

“難道為了騙解藥,你不會如此做?”女子一點也不相信的說道。

“草我也是想要解藥的話,讓他們把你抓住,不是一樣可以從你身上搜出解藥?”房遺愛低聲反駁道。

“我身上的藥,沒有十種也得有八種,你未必分辨的出哪個是解藥。”女子冷冷的說道。

對於再次被女子推倒在床,房遺愛表示很無語,有些不滿的說道,“我或許不認識,難道滿京城的大夫都不認識?更何況還有太醫院的太醫們?給出價錢,總能求人請的動?”

女子冷哼一聲,再次鬆開了房遺愛,轉身坐在了屋裡的桌子前,決定趕在黎明前的黑暗時分,再離開,也許會更安全些。

房遺愛摸著脖子,從床上再次坐起身來,瞪了眼接連兩次推倒自己的嬌俏身影。

因為是月初的新月牙,光線本就不亮,再加上這兩天yīn天,無力更是一抹黑,什麼都看不見,房遺愛也只是無力的瞪了眼女子模糊的背影罷了。

感覺對方並不會再怎麼著自己,房遺愛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鬆一點,從床上摸索到了那顆解藥,然後和衣躺在了床上,聞了一下手裡藥丸的氣味,舔了舔藥丸的味道,咬下一小塊嚼著吃了,便把剩下的部分藥丸放在了自己床頭上,蓋上被子假寐去了。

這邊剛朝裡翻了個身,那邊就聽到一聲怪異的“咕嚕嚕”的聲音,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什麼聲音?”房遺愛轉過身來,小聲的問道。

“閉嘴”女子清冷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惱羞的怒喝道。

女子的話音未落,怪異的“咕嚕嚕”聲又接連響了起來。

房遺愛聽到聲音來源的方向,一怔,隨即說道,“餓了?桌子上的點心都是乾淨的,我備著當夜宵的,你隨便吃就是。”

女子似掙扎了兩下,還是決定安撫不停抗議的肚子,猶猶豫豫的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怎麼樣?我家的點心,味道還不錯?”房遺愛支著腦袋問道。

女子只是冷哼一聲,並未答話。

“這四種點心,無論是蝶酥、脆果,還是綠豆糕、棗泥餅,味道都不比老字號留香齋的差,我家做點心的廚娘可是跟他們的師傅學的噢。”房遺愛很是自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