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只要能排開李德尚的君子俠義!

“鐵水道長是把這一切看得十分清楚了,鐵水道長也是很喜歡九龍冠的。他想,要想從李德尚手中得到九龍冠,就只有拿李德尚最心愛的東西逼他換——就像最先他拿住你來逼天殘教一個樣。這次,就選了李笑,而李笑最心愛的,自然是我的們鳳兒姑娘,而我們鳳兒姑娘最心愛的,自然是我這大瘋子了,而恰巧鐵水道長在這時候遇到了我這個大瘋子,於是便請我到關外一遊了。這一遊,鳳兒姑娘必定要跟來的,鳳兒姑娘來了再給李公子吱一聲信兒,他也是不請自來的,再後來,李大俠也只有乖乖跟來了。”

文鳳怎麼也想不明白如君怎麼一下就變得如此能想問題了!問道:“李老賊既已把假冠交到了王府,難道還能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會料到鐵水老道會用他兒子來逼他交換九龍冠,又預備了個假冠來騙鐵水?”

如君長長一嘆,道:“是啊!既無未卜先知的能耐,當然也就不能再弄個假冠來騙人了。於是,李大俠就出奇兵、施巧計,裝扮成番人給鐵水長送好東西來了。鐵水道長雖厲害,這次與李大俠作對,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偷雞不成折把米、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文笑道:“滿口胡言!人家鐵水道長是出家人,何來夫人?”

第十八章、道士與君子——5

——見到李德尚領了眾人往自己三人藏身方向奔來,文鳳就知道鐵水果然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了。鐵水施展攝魂大法時,文鳳一身功力難以抵抗,差點也被攝去了心神,多虧無塵及時以內力相助才沒同李笑一眾著鐵水的道兒。

從鐵水與李德尚一番對話裡,文鳳才驚歎如君是把這一切問題推測得如親眼所見一樣清楚明白。如君卻已是雙目赤紅,先前的氣定神閒全然沒有了,骨子裡的牛勁又衝了出來。文鳳一把挽住如君握得喳喳直響的拳頭,她從他發抖的手上覺得出他埋在心深處的那股難以抑止的憤怒,她也知道他是一點都沒有改變的,只是把以前的倔強與疾惡如仇埋在了心深處——如君還是文鳳心裡的如君。

文鳳把臉貼在如君耳邊輕聲道:“忍住些!咱們該高興才是,一切都清楚了,他兩人狗咬狗,咱們可犯不著心急!”她用力握著如君的手,覺到如君緊緊握住的拳頭鬆開了,她的心也跟著鬆開了。他們的手相互握著,似乎能感應著對方心的跳動。

鐵水和李德尚都是陰險惡毒的人,他們用言語相互較量著,誰也不肯退讓半步。李德尚竟然連兒子都不顧了,這實在是常人難得做到的,就連鐵水也只能用“禽獸不如、不配為人父”這樣空洞無力的話來示意自己是不可忍受。

李德尚同鐵水師兄弟從身邊密林中竄去後,如君三人才如夢初醒。無塵嘆道:“李老施主的武功只怕不在鐵水道長之下。”

文鳳道:“論智謀心計,鐵水更不是李老賊的對手!”

如君道:“武功這麼高,心計又這麼深,連兒子都不顧了,這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無塵道:“或許九龍冠真的不在他手中也不一定,要不然……唉!世間若真有連自己兒子死活也不顧的惡毒之人,只怕佛祖也會傷心的!”

醫治中了攝術的人,對無塵與如君師徒並不難。

文鳳主張一個都不要救,並勸說無塵道:“救這些人渣,簡直是有違佛祖的慈悲,更是白白浪費你的醫術!”

如君打算只救李笑與吳天才,再救一名風雷觀的老道士,並解釋道:“救他三個是有用的,一些不清楚的,說不定可以在他們身上問出來。”

無塵執意全都要救,也說道:“是好是歹,總也是一條人命!善人有可能入魔道,惡人也可改過向善的,善惡本在一念之間。佛祖說濟世救人,也並沒說是一定只能救好人的命,再說,是好是壞也只是各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