竅門,尋著空隙把他點倒了。我暗自高興,待要取那人性命,卻不料我們分作七對拼鬥的兄弟除我這一對外,另外的全都被賊人放倒了。我大驚之下,只得把那賊擒在手中,只想能以他換回那些被賊人擒住的兄弟便好了。

“不想被我擒住的賊人卻是個亡命匪類,竟不顧自己死活要那賊首殺了被擒住的兄弟給他報仇!大概也是此人在賊教中地位不低,那賊首也沒捨得不顧他的性命。

“那賊首與我劃下道來,要親自同我比一場,我若能勝他,他便放了我們所有兄弟,也不再要那批鏢了,被我擒住的賊人也任由我們處置。若是我輸了,便要我放了那賊人,還要奉上鏢貨,但可以放了那些被他們擒住的兄弟。我當時聽他這說來不論我勝與敗都能救下眾兄弟,自己是佔了大大的便宜,自是一口就答應了。

“那賊首武功又比其他賊人高出許多,竟空著一雙手同我拼鬥。我憑著一對判官筆同那賊首鬥了近百餘合,也只是個不分勝負!我越鬥越是心驚,那人掌上功力異常深厚,我雖是仗著兵刃,竟是奈何不了他分毫!

“鬥得兩百招開外,那賊首似也沒料到我能久戰不敗,出手之間漸漸有些焦燥不耐煩了,使出來的招式也比先前要凌厲得多了。當時我心中暗自歡喜,心知他這一沉不住氣,定難免沒有破綻漏洞的。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能堅持下去,就不難尋到機會勝他的。當下便斂了心神,沉心靜氣的與他周旋,任他出手再凌厲,一時間也難奈何於我。”

如君聽得入了神,這看李德尚臉上漸漸露出了得色,心道:“二叔一定是勝了那個賊首的!”

李德尚道:“那賊的武功本來不比我低,可惜他把自己估計得過高,以為一出手就能勝得了我,誰知久戰不能取勝就變得心浮氣燥了。我只是小心翼翼,留著餘力伺機而動,只等著那賊首一股銳氣過了,被我看準了破綻之處,一筆戳穿他的衣襟!”李德尚長長吁了口氣,嘆道:“那一招雖是小勝,但畢竟是勝了。我也明白,若是再比一場,憑我的武功再想勝出,怕是千難萬難了!我也擔心那賊首一時匪性發作,若來個不認賬,到時只怕拼了性命也救不回那十多名兄弟。當下我就索性作了個大方,把那先前擒住的賊人放了,只盼那賊首說話算話,也不要再與那些被他們擒住的兄弟為難。

“那賊首見我勝了他,反還放了被我擒住的賊人,一時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自己帶了七名手下剎羽而去。”李德尚嘆道:“那一戰,我們不但護住了鏢貨,還勝了賊教一場,但大夥誰也高興不起來。大家都清楚那一戰我勝得太僥倖了,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的,像那夥賊人一樣武功高強的賊眾也不知還有多少!可我們,真是盡全力了!”

李德尚不作聲了,如君同李笑也都不作聲。如君口裡雖不說話,心裡卻是有無數個聲音在不停的問著自己:“天殘教竟就這麼可怕?難道我同天殘教的殺父之仇就不能報了?難道這許多正義之士偏就鬥不過這惡貫滿盈的賊教?我又該怎麼辦……”

第五章、連盟鏢局——4

李德尚每天都叫如君到自己書屋來跟著自己一起處理各地分局向總局發來的信函、報表。各地分局生意都十分好,可各地分局被天殘教折損的鏢也十分多。

李德尚總是對如君說:“保鏢這一行過的都是在刀頭上舔血的亡命日子,大家生意好,那是天大的好事,可被天殘教劫奪的鏢銀多了,大家辛辛苦苦用血汗賺來的銀子就都成了給天殘教賊人賺了。像這樣,大家可是輸不起啊!”

幾個月下來,如君才把連盟鏢局的事務知道了個大概:每年每家分局繳來一百兩銀子的加盟費一共是七千二百兩,除去每年朝庭徵收的各種苛捐雜稅,剩下就不過五千兩了。可各地分局每每折損鏢銀少則上千、多則上萬,再加上還有護鏢的鏢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