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記得當年,老爺差不多跟二少爺這麼大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時節,老爺第一次遇見夫人時……”房慎好笑的回憶道。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立在書房裡,望著外面的天地,聽著窗外的蟬鳴,沉浸在回憶的河流裡。

房玄齡不禁心中感慨,有多少年了,自己不曾再這樣輕鬆的與人閒聊了?

“今天渙渙和小荷,你們兩個請客啊。”房遺愛撩開蘭花閣的簾子,人未進來聲先到,帶著說不出來的酸味說道。

“欺壓良民啊,明明你們兩個領著朝廷的俸祿,卻讓我們兩個白身付賬,說不過去啊,說不過去。”長孫渙不滿的跳了起來,說道。

“誰讓你們兩個有暑修,咱們大熱天的還得巴巴的頂著太陽去幹活。”程懷亮眼珠子一瞪,理直氣壯的說道。

“食君俸祿,與君分憂。既然拿錢了,就別抱怨幹活。”杜荷給房遺愛倒了杯茶,遞過去,說道。

“就我那從九品的翰林醫學,半年的俸祿都不夠我在蘭花閣吃上一頓飯的飯錢。”房遺愛酸溜溜的撇嘴說道,說著,喝乾了杜荷遞來的茶水,坐在了杜荷對面。

“倒是你小子,正五品的御林軍侍衛,那麼多的俸祿,你小子也該意思意思吧。”房遺愛提過茶壺,自己斟滿,對程懷亮說道。

“別指望他的俸祿了,我聽小九說,這重sè輕友的傢伙,基本上天天給清河公主送禮物,一個月下來,家裡不倒貼給他錢就算不錯了。”長孫渙鄙視的說道。

“這小子有異xìng沒人xìng的德行,你們還不瞭解嗎。就算是在宮裡,我想見他一面,都得找人去清河公主那裡去三崔四請的請人,這還不一定來那。”房遺愛很是配合的點頭,還不忘繼續給程懷亮抹黑。

“唉,現在眼裡就只剩下公主了,這要是真的完婚了,咱們兄弟還有立足的地方嗎?”杜荷滿臉惆悵的感慨道,看著他眼裡的憂sè,配上他那中xìng的臉龐,咋看之下,很容易讓人誤解,以為他被人給那啥之後,然後在無情的拋棄了。

房遺愛和長孫渙很不給面子的扭頭乾嘔去了,程懷亮也渾身惡寒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對上杜荷帶憂的美目,立馬投降求饒道,“今天我請,別再噁心我了行不,兄弟?”

“成交!”房遺愛、杜荷、長孫渙三人的清亮的聲音同時響起,直接蓋棺定論,堵死了程懷亮反悔的後路。

“合起夥來坑我,哼,哥最大,不跟你們三個小破孩一般見識。”程懷亮故作大方的說道,心下有些抽痛的盤算著,看來這個月只能送清河公主一些便宜的jīng巧事物了。

“對了,說道坑人。你們不知道,我昨天去了胡姬酒肆,看那新來的大食美人的肚皮舞,結果遇上了柴令武。”長孫渙說道。

“你昨天上午遇到的吧?”房遺愛突然插口說道,心想得,這下應該是找到柴令武縱馬大道的原因了,看來還真跟李泰沒關係?可李泰怎麼會微服去了崇福寺了?

“咦,你怎麼知道的?”長孫渙奇怪的問向房遺愛。

第一九九章 有心嗎?

“這麼說,昨天柴令武縱馬長安城是你小子的手筆了?”程懷亮瞭然的望向長孫渙,問道。

“怎麼?是不是柴令武惹什麼亂子了?”長孫渙有些興奮的在房遺愛和程懷亮兩人臉上來回掃視,問道。

杜荷雖然沒說話,卻也是滿臉的感興趣。

“在街上撞死人了,結果京兆伊辦案的差人去了,他還把京兆伊的差人給罵了一頓。因為是人命案,京兆伊的差人雖然不敢拿他怎麼樣,但職責所在,卻也不敢沒有任何交代的直接放人。”程懷亮撇嘴說道。

“死人了?”長孫渙臉sè沉了下來,眼裡浮現了自責之sè,雖然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