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世盟的質子!

關於於樂的身世,世盟的人並未曾隱瞞過於樂,卻因為崔逾凡的原因,於樂雖然對楊成怡不甚親近,卻也並未留下隔閡,與世盟的態度無甚差別。

若是侯欒沛能夠懷上於樂的孩子,為了大局,侯欒沛肚子裡的孩子是非打掉不可的。以崔逾凡的明智,必然會勸說於樂打掉侯欒沛腹中的孩子,而於樂若是果斷的同意,崔逾凡在鬆氣的同時心下必然會為於樂的狠心感到些許心寒。若是於樂不同意,呵呵呵,那他與崔逾凡兩人之間的關係必然僵化,到時候,他李七未必不能籠絡住於樂,往崔逾凡心裡捅上一刀子。

想的是挺好,可是於樂也不是傻子。

去年因為心恨房遺愛懷裡自己等人的計劃,而趕在狩獵的時候混進了李泰和努爾江兩人想要刺殺房遺愛的隊伍,卻不曾想那麼多人都栽在了對方的手裡,只有他於樂重傷之後險死還生,卻落得武功大失,傷情難愈。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若不是有身為舅舅兼師傅,實則如親父般的崔逾凡在,而且世盟的人也要留著自己牽制生父楊成怡,怕是自己這顆基本廢掉的棋子早就被處理掉了,那裡會大方的容忍自己活到現在。

本來於樂以為自己會被這樣封存下去,倒也能無yù無求的耗在這間小院裡。只是,侯欒沛的出現讓於樂打消了這一念頭。

他也知道,侯欒沛之所以送來自己這裡,是因為自己目前也就只剩下這點用處了。也明白侯欒沛結胎之後是為了打掉,於樂也很是順從的夜夜耕耘,以期侯欒沛早rì結胎。不過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打掉侯欒沛腹中的孩子,而是希望用腹中的孩子把侯欒沛留在自己的身邊!

自己被父親狠心的送進了狼穴,但不表示他於樂會讓自己的孩子同樣做棋子!孩子打不打掉,得他於樂說了算!雖然他於樂的身子算是半廢了,腦子卻沒廢掉!

就在崔逾凡和楊成怡在楊家書房商談的時候,於樂站在崇福寺持心院西側花牆後頭,費力的捂著嘴,努力的壓下了喉間湧上來的咳嗽,滿帶恨意的看著枝葉掩映間房遺愛離去的隱約身形。

直到隔壁持心院完全沒了聲息之後,於樂這才咳了出來,因為憋得時間有些長,於樂接連咳了一盞茶的功夫才止住。

袖兒抱著剛要入睡,卻又因為於樂咳嗽而驚得,有些不適的扭動著身子咧嘴yù哭的孩子,鄙視而又不滿的橫了於樂一眼,算是jǐng告,然後重新關上了房門,去哄孩子了。

沒理會袖兒,於樂停住咳嗽之後,飲盡了小廝手裡的白開水,這才長長的順了口氣。

聽著袖兒輕哼歌謠的聲音漸止,知道孩子已經睡著了,於樂這才讓小廝上前敲門,把袖兒叫了出來。

“我剛才看見房遺愛往這裡探望,因為有人叫他,這才沒能近前。事情可能會有變化,你最好去給你主子遞個訊息,看看接下來怎麼辦。畢竟,我這個樣子他未必認得出,倒是袖兒姑娘你。”於樂溫和的說道。

果然,剛才還滿臉嫌惡的袖兒,此刻顯得有些個慌張,就算房遺愛認不出她來,房遺愛身邊的房崎可是和她鬥過氣的,袖兒可不認為房崎會健忘到這種地步!

“那……”袖兒有些無主的看著於樂,緊張的開口。

“宜早不宜遲,你最好快去。”於樂說道。

袖兒點點頭,顧不上回房,轉身匆匆出了院門,探頭看了一眼,外頭沒人,這才疾步從旁邊一扇不起眼的角門出了崇福寺。

“你也去府裡跟老爺知會一聲,說不定崔先生已經回來了,看看他們可有什麼安排。”於樂對旁邊的小廝說道。

“可是,公子?”小廝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離楊府也不算遠,你快去快回就是,這孩子不睡到午後不會醒,我也累了,進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