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曾經以家族之力開創國家玄盟的的龐大勢力,縱然這些也已經成為陳年舊事,但是放在眾多陰陽世家紛紛散盡的今日,上官一族已然成為了陰陽術界地位最受尊崇的一派,但就算如此上官一族內部還是保持這嚴厲的本家和分家的派系劃分。

出生在上官分家,擁有見鬼的能力,縱然不似上官家的眾多陰陽師那樣擁有強大的咒術能力卻也符合了陰陽院的招生條件,成為陰陽師,對於上官晨而言似乎是一條再順理成章不過的路。只是,這位陰陽世家的大小姐卻並不這麼認為。

“夏語蟬,以後別再提當陰陽師的事了,我們家雖然也是陰陽世家,但終究也只是分支罷了,和了不起的上官家是比不了的”上官晨一臉苦澀道。她所說的也的確是事實。上官一族幾乎歷代都有位列玄盟八大神將級的人物,而他們上官分家的長輩也有在事務部裡謀了些許職位,但是也多是風水占星一類的閒職,要和那些擁有強大咒力的本家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還記得就在前幾天,從學校回家的路上一顆老樹妖被靈氣反噬成魔,樹妖巨大的靈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失去平衡的靈氣很快演變成了瘴氣,就在她感到快要被瘴氣包圍的時候,那在玄盟謀職的上官家的人操縱著式神衝了過來,穿著黑色的印著符咒的衣服,用式神把老樹團團圍住,那些式神一齊從懷中拔出了小刀,那上官家的長輩則一邊詠唱著咒文,一邊撒著糯米,注入咒力的小刀刀刃深深地紮在撒滿糯米的街道上,從刀刃處散發出青白色的寒光,光線在彼此的刀尖上反射著,最終結成了一道環包圍著老木,在靈力反噬的災禍波及的範圍內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結界。就在結界張開的那一刻,上官晨清楚地記得那人拿著一個鈴鐺和一把劍徑直衝進了結界中心,他手中的劍也隨著他口中咒文的詠唱燃起了火光。

“循五行之力,金氣之銳滅木氣只鈍,以金克木,破——!”

靈劍對著樹妖硬生生斬了下去,霎時老木便燃起火光,不及片刻便化作了灰燼。

上官晨記那個男人,玄盟裡的八大骨幹之一,這樣出色的咒術能力才真正稱得上是陰陽師吧,不像她這個半吊子。

“即使是這樣你也還是擁有見鬼能力的上官分家的人,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吧!”夏語蟬有些激動道。

“這件事你別管了”上官晨有些不耐煩,夏語蟬已經不知多少次在她耳邊勸說她“去當陰陽師吧”,但是她這樣只有見鬼能力絲毫沒有任何咒術力的半吊子,去當陰陽師聽起來簡直就像個笑話。陰陽師,每當這三個字出現在自己耳邊的時候,她心底便會不自覺地泛起一種反感。對這個職業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上官晨不知道。

“況且不是還有本家麼,聽說本家的大小姐一直都很出色,似乎已經被陰陽學院提前錄取了,有她繼承本家,上官一族到了我這一輩也不會衰落的。少我一個又何妨呢?況且,夏語蟬你不想和我繼續當同學了嗎?”

夏語蟬聽了她這番話,眸色一黯,便不再吱聲,只是默默邁大了步子隨著人流往考場的出口走去。

上官晨立在原地,看著夏語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海中,一瞬間心又變得有些空落落的,她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積雨雲,此刻正被夕陽染成一片血紅。

上官晨的家離考試的考場也有好幾個站的距離,上官晨隨著人流出了考場,接著走向了跨過馬路的天橋。腳下的汽車一輛一輛開了過去。

由於這附近的高樓不多,從天橋上遠眺的風景也還不錯,夕陽染紅的街道一覽無遺,剩下金色的餘暉撒到商業街的玻璃櫥窗上,翻著亮眼的光。掠過天橋的涼風,吹乾了身上的汗水,帶著一片涼爽。上官晨頗為享受地沿著天橋走向馬路的另一邊,正當要踏向下的樓梯,打算下橋的時候,正好有下面的路人迎面上來,上官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