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和季潔悅兩人醒得最晚,她們醒來時,季樹梢和季和軒兩人已經拍了好一會房門。兩人清醒之後,互相瞧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一路趕路。一直睡得不好。只有昨夜睡得沉。

田氏已經吩咐送水進來,她笑著聽見兩個小女子低聲道歉的話語。她笑著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又摸了摸季潔悅的頭髮,說:“你們到家了,睡晚一些起來,是沒有多大關係。只是他們兩人醒得早,一直吵著來尋你們玩耍,我是實在擋不住。想著你們也應該起來用餐了。”

季安寧瞧著田氏的面色,分明比在熟州城時還要來得明媚陽光。她心裡輕舒一口氣。她一直覺得如田氏這般嫻靜怡人的人,她是值得有心人好好對待。季安寧和季潔悅很快的梳洗過後,兩人出門之後,已經知道大家都用過早餐,現在就等著她們用餐後出門。

平安縣城不大,不長不短的兩條街道,店鋪也不多,人瞧著也不太多。兩個時辰就能轉完的縣城,怎麼打量都只能感覺到這裡生活的不容易。季樹立這一行人在街道上行走,是特別的打眼,很快整個縣城的人都知曉,縣主簿大人的家人來探望他們夫妻。

等到季樹立一行人從街上返回來,面對住家裡雜亂的一堆人的熱情招呼聲音,大家都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熱情起來。季樹立和季和適很快的鎮靜下來,他們有禮貌的帶著人跟大家見禮說話,過後很自然與鄰居們在院子裡說起話來。

季安玉一行人藉機告辭回了房,前院的熱鬧卻一直繼續著,直到快用晚餐時,前院子裡的人才漸漸的散了去。季樹立和季和適都深深的體會一回小縣城鄰居之間的親近情意,這可是實在的熱情,與在熟州城裡相處幾十年的鄰居,說不定只是遇見時的點頭之交太不相同了。

有來便有往,第二日開始,季樹立和季和適帶著兩個弟弟出門與鄰居互訪起來,最初季安寧還有些擔心跟田氏嘀咕起來,換來田氏笑語起來,說:“這城不大,日子過得辛苦,幸好人情意氣濃厚。大家互相親近來往自然,人情樸實熱情。”

季安玉和季潔清兩人與鄰居相同年紀的小女子也有了來往,季安寧和季潔悅也認識了相近年紀的小女子,很快大家分開交往起來。田氏笑瞧著院子裡熱鬧起來,在季守家晚上歸來時,她笑語說:“你從前總擔心百年舊院子裡人氣太淡,孩子們來了後,人氣一下子旺了起來。”

季守家的神情也比在熟州城裡顯得明朗起來,他笑著說:“我現在方知我到了這麼一個好地方,知縣大人行事開明,同事之間少了許多勾心鬥角的事情。雖說瞧上去,大家都有些不求上進,可是這樣的日子,過得舒服自在。”

田氏來之前,她也曾擔心這個城裡的風氣,會不會跟從前那城裡的風氣一樣讓一般正常的人都受不了的歪行,那時她是受足了她的男人讓別的女人窺視的悶氣。而來了平安縣城之後,她方知這裡人來人往親近自然,風氣也顯得樸實大方。

小女子們是會出門交際,然而都是身邊有伴的情況下出行。季守家初來時是一人,是有人打聽過他的情況,後來知道他是有家有室的人,便再也沒有人對他上過心。季守家在平安縣城呆得煩悶起來時,田氏恰巧趕了過來。

小夫妻兩人身邊無旁人,又有一種相互依靠的自然感情,夫妻之間的感情無意當中得到提升。何況田氏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季守家心裡特別的女子。不管在季守家最為狼狽的日子裡面,田氏都一直保持安然一面來面對他,從來不曾撕破臉面跟他相爭過。

季守家現在人到三十的年紀,他總算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在仕途上面如他的長兄季守業所說,在他那些陳年舊事的影響下,他能提升的機會不多。除非他有非常的本事,能得到貴人賞識與相助。

季守業跟他說起這些話時,他一樣有著沉痛的經驗,他當年是受到貴